他在家百无聊赖,陪路采看晚会直播,绕了一圈依旧算是参与其中。
红毯被闪光灯照亮,在报幕声中,明星们衣着光鲜,摆出得体微笑,展现出最迷人的一面。
路采看呆了,惊讶道:“你为什么不去?”
他满脸憧憬的表情,不解地问萧远叙。
“忙了一年想休息几天。”萧远叙道,“再说我又不算明星,不需要曝光量。”
路采道:“能见到朋友,可以聊聊天呢,总比一个人宅着好。”
直播中,明星们彼此问候,或握手或挽臂,有说有笑的在镜头前落座。
萧远叙同样看到了这副热闹画面,视线却没什么温度。
名利场里多的是逢场作戏,台前如此温馨真切,台后或许彼此嫉恨,这并不是轻松融洽的场合。
不过他没和路采讲这些:“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宅着。”
路采怀疑道:“你是不是在那儿没有朋友呀?啊对了,这些说到底是你的员工。”
话音落下,他用一种可怜的眼神望向萧远叙,如同在看被集体孤立的小孩。
每天都能收到一大堆拜年电话的萧远叙:“……”
“不过明年不会这样了,你可以来找我。”路采朝他一笑。
不等萧远叙为此感动三秒钟,路采收到手机的消息提醒,蹦蹦跳跳地走开了,留萧远叙独自看直播。
萧远叙心说,这小兔崽子,明年讲不定也被挖走了,连员工都不是。
而路采回到卧室,踢掉拖鞋后变回鱼尾,尾巴在床边一甩一甩的,接着点开了和董哥的聊天页面。
注册好社交软件之后,他最先加了萧远叙的好友,再加了董哥,但是这些天没讲过几句话。
董哥:[小罗刚跟我问起你,我把你的联系方式推给他了,你到时候通过一下。]
路采通过后没几分钟,接到了罗南洲的语音通话。
罗南洲道:“小路,要不要过来一起吃夜宵?”
路采生性贪玩,闻言蠢蠢欲动,差点一口答应下来。
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正借住在萧远叙家里,应该要老实点。
他垮着脸道:“今晚不太方便。”
“成年人了家里还有门禁?”
“总之就是出不去。”路采道,“你不该在参加晚会吗,怎么去吃夜宵了?”
“提前跑路了呗,那里无聊得要死,坐我旁边的傻逼一直跟我没话找话。”
路采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喝了一小口,听罗南洲抱怨同座的人有多么不识相。
罗南洲断定:“那傻逼就是想睡我。”
路采冷不丁呛到了一口水,趴在床头不停咳嗽。
“又是赖着不肯走,又是动手动脚,找机会碰我身体,最后还要和我去厕所。”罗南洲道,“我在圈里混了那么多年,这点意图能看不出来?”
路采没来过求偶期,没上过生理课,生活环境导致他在这方面如同白纸,哪里懂这些东西?
他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一边止不住咳嗽,勉强地与罗南洲说好下次再约,匆匆挂掉了通话,继而掀开棉被盖住自己。
萧远叙被他的动静引了过来,敲了敲门:“你怎么了?”
路采生于水养于水,头一回被水呛住,此刻捂着自己的嘴,难受地卷起了尾巴。
听到萧远叙的声音后,他一时慌张,更加无法克制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