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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自然忽然说不出话了。宋希言这一句句质问一针见血,诚然,他是知情的。而且在昨天中午,他也的确参与了,一脚趟进了浑水里。他忽然开始悔不当初,要是一开始就坦白,会不会还能落个从轻发落?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郑自然没那么厚的脸皮再去敲第三次门,恰逢串串在他怀里动了动,他这才想起来,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做。

他一手抱着串串,另一手拖着行李箱,再一次搬到了久违的次卧。

宋希言站在主卧门内,侧耳听着外面拖动行李箱的动静。那动静拖拖拉拉、磕磕绊绊,仿佛也带了一股委屈。宋希言不禁觉得好笑,隔三差五就瞎折腾,郑野驴那货有什么好委屈的?

好笑之余,怒气倒是下去一截。宋希言又忽然有点愁得慌。下半辈子郑野驴要是一直这么闹腾,那样的人生未免也太精彩了。会不会总有一天,他就被郑野驴给气死了?

这死法也太搞笑了点。

脑洞一旦开了,直接一发不可收拾。宋希言越想越远,已经开始考虑自己将来要把墓地选在哪里。好在当他思考到墓碑上要刻什么字的时候,郑自然的手机又响了。

这回的来电显示不是殷大棒,倒也是一个于宋希言而言不算陌生的名字。凯尔,郑自然曾经的另一位合伙人,也是一个看上了小姚同学却苦追不得的倒霉蛋。

想着可能是工作上的要紧事,宋希言这次没有拒接。

许是听着接听人的声音不是郑自然,凯尔操着不算流利的普通话,磕磕巴巴地问:“你好,请问、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