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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死心地翻开纸筒,只见里头空空如也。好心情霎时去了一半,只好先反手把马桶冲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泡下去,卫生间里居然没有半点不雅的味道,甚至还有点香。当然他没有那么自恋,那香味是一种花香。但卫生间的除味剂可不是花香型的。

不过此时可不是计较卫生间香不香的时候。宋希言尽量提高了音量,冲外面喊:“郑自然!郑自然!”

“什么事?”门外很快就有了回音,脚步声渐进,郑自然到了卫生间门口。

“卫生间没纸了,你去拿新的来。”宋希言道。

“哦。”郑自然应下,隔了不到一秒,突然又说,“对了,马桶左手边,最上边那个柜子里有。你找找看。”

宋希言起身起到一半,突然想不起自己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随手关门,怕郑自然突然进门看到他尴尬状态的臀部,遂又坐回了马桶上,道:“你进来帮我拿。”

郑自然便应声去开门,可惜门没开。他只好遗憾道:“你锁门了。我不进去,也进不去,不看你,你自己找找吧。”

宋希言遂放下心来,半提着裤子去开柜子。谁知柜门一拉开,劈头盖脸被什么东西砸了一脑袋。仔细一看,不是传说中的卫生纸,是一地的玫瑰花,还是被细心地拔了刺的玫瑰。显然是早有准备。

“……”电光火石间,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上厕所,卫生间里为什么没有纸,宋希言全想明白了。就是没想明白,郑野驴这是又要闹哪出。

不过他还没有疑惑多久,郑自然就迫不及待地给了他答案。此人站在门外,敲敲卫生间的门,明目张胆地对他威胁道:“宋希言先生,我现在正在求婚,你有两个选择。一,答应我的求婚,那么你将获得卫生纸一卷,戒指一枚,以及老公一个。二,不答应我的求婚,那么你将在卫生间光着屁股孤独终老。请尽快做出选择,毕竟你现在的情况很尴尬。”

宋希言:“……”他十分怀疑,医生给郑野驴切掉的不是胃,是大脑。

“你是不是对厕所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情结?怎么每次都要在厕所!”宋希言愤然道。

郑自然说:“没什么特殊情结,只是觉得做事总要有始有终。我们的恋爱是从这里开始的,两次重要转折点都发生在这里,那就继续这个传统,这次转折也在这里不好吗?”

“好个鬼!”宋希言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郑自然无视了他的差评,继续催促:“快点选,选完我们一起洗澡。”

如此恬不知耻,宋希言简直忍无可忍,“我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