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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改口,梁晓飞不禁笑着问:“这么快就腾出空了?那郑野驴呢?”

郑自然起床失败之后就一直没走,还坐在床头看着宋希言打电话。这会儿梁晓飞提起他,宋希言干脆把手机递过来,自己得了空闲,转头又投入了回笼觉中。

“晓飞,是我。”郑自然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又给宋希言扯了下被子。

“你们俩都没起呢?”梁晓飞问,“希言是不是又去睡了?”

郑自然笑着说是。梁晓飞对他们这些晚睡晚起、生活作息不健康的人类进行了批评指正,随后才说起正事:“刚刚跟希言说了,中午来我家吃饭,你有空吗?”

“有啊,这两周还算清闲,过两周才开始忙。”郑自然一边说着,一边把另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落在宋希言腰上,给他揉捏着。

原本还要赴学校苦读的文弱书生忽然说不去了,多半是因为被狐狸精折腾狠了。

“那我就开始准备了,你们也别赖床了,赶紧起吧。”梁晓飞忍不住唠叨,“眼看就三十了,大好青春都葬送在床上,不觉得可惜吗?赶紧起床起床。”

尽管梁晓飞这么说了,决定不去学校的宋希言依然睡到了快十点才起来。他正坐在床上醒神,郑自然就走了进来,“醒了。”

宋希言说:“饿了。”他瞥了郑自然一眼,“我发现跟你睡觉严重拖慢了我在科研大道上前进的步伐。”

关于他的课题进度和研学情况,郑自然还是知道些的。他好笑地走到衣柜前,给宋希言拿了套家居服,问道:“那怎么办?不睡了?”昨天的生命大和谐运动结束之后,两人洗完澡都没穿衣服就睡了,所以宋希言到现在还是光溜溜的。

他接过郑自然递过来的衣服,动作慵懒地把宽松的衬衫套在身上,“不,该睡还是要睡的。”低头系纽扣时,却发现自己胸前和脖子下方有好几个吻痕。再一想昨天郑自然吻过的地方,他怀疑自己脖子和锁骨上怕是也有。瞬间感到头大,这还怎么出门?

郑自然原本站在床前,优哉游哉地观赏着宋希言身上从无到有的过程。正看得起劲,却被宋希言忽然抬头瞪了一眼,不禁问道:“怎么了?”

宋希言翻开领口,示意自己的脖子和锁骨,“是不是有吻痕?”

郑自然诚实地点头。宋希言叱道:“你还好意思点头,我不是说过不准在这里留痕迹吗?”

“……那不是一时激动没忍住吗?”郑自然歉然却也直白地道。宋希言看着他,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是没法较劲的。以己度人,他在郑自然身上留的痕迹也不少。只好想办法遮住。

临近中午,梁家的门铃声响起,梁馄饨惦记着爸爸说两个伯伯要来,当下一声欢呼。他的小身子欢快地从客厅跑到门口,不过出于防火防盗防人、贩、子的安全警示,他没急着开门,而是踮着脚尖打开了大门的对讲机,嗓音糯糯的:“你好,请问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