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会儿要是去了,那么他这一周的本分懂事不就白费了吗?就是因为他之前小动作太多,才会让宋希言误会他。他又拿不准宋希言什么时候能消气,怕自己贸然杵到宋希言跟前会更给他添堵。于是只好每天都本本分分,再也没作过妖,只希望宋希言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能尽快消气。
郑自然又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一下午过得煎熬又漫长。
与他类似,宋老板的秘书小何这一天过得很惶恐。她给老板送的咖啡茶点,老板一口都没动,全部放在桌上冷着。她换过新的之后,隔一段时间看一看,还是没动。老板从来不会这样的,以前就算不小心送了老板不喜欢的食物,老板也会意思意思吃两口,然后她再凭食物的损耗量来判断老板的喜好,以后进行调整。
但是今天,老板从中午就真的一口都没吃没喝啊,她是不是要失业了!
惶恐的秘书小何去寻求了助理小姜姐姐的帮助。小姜听后也同样惶恐,“你说老板是不是要秋后算账了?我就说上次那事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们。”说话间,一大一小两个姑娘险些抱头痛哭。
与此同时,宋老板坐在办公室里,脊背挺直,仔细地看着自己桌上的一堆文件,目不斜视。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但办公室门口除了那两位女同胞在外间的叽嗷乱叫,再没有别的动静。
难道郑野驴没看见?不能吧,那火红的颜色已经是最显眼的了。
肚子里突然“咕噜”一声,宋希言忍不住看向秘书小何给他准备的茶水点心。看了一小会儿,又把视线收了回去,转而看向摆在自己办公桌一侧的玫瑰。
除了交流晚饭吃什么,他跟郑自然这一周来都没怎么说话,不光是他不说,郑自然也不说。这种类似冷战的状态原本是他给郑自然的警告,本想过个几天等郑自然低头来认个错,他也就顺势教训他几句,好给他长个记性,让他以后别再搞这种小动作。但对方却好像适应得很好,每天该做什么做什么,一派潇洒自如。
宋希言耐性有限,郑自然一直不肯认错,他只好刺激他一下。这么大的危机摆在眼前,他就不信郑自然还能坐得住。
郑野驴待会儿看到这束花会是什么表情?宋希言想象了一下,觉得可能现实会比想象更精彩。于是他把茶点往更远的位置推了推,彻底拒绝了这个诱惑。万一郑野驴来的时候他去卫生间了,岂不是就看不到他第一时间的表情了?
傍晚,饿了一下午的宋老板抱着一大捧火红的玫瑰花黑着脸回了家。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小会儿,门口响起开门声,郑自然也回来了。
那束玫瑰花被宋希言放在了客厅里最显眼的位置,郑自然一进门首先看到的就是它。不过他立刻移开了视线,走向次卧,边走边问:“饿了吧?想吃什么?”
宋希言见他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并且一点要低头认错的意向都没有,只好自己主动,截断了郑自然回避的机会。“你不问问我花是哪来的?”
郑自然还没开口,宋希言又接着道:“万一是送给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