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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言点头,“知道了。”只有三个字,没说别的。

挑起话头的郑自然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接话。宋希言看在眼里,问他:“想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郑自然轻轻叹了口气,“就是觉得关于这件事我应该会有很多感想,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是那么多年的好友,一朝变了个模样,竟然让人不知从何说起。

郑自然不知道说什么,宋希言就接过了话头:“最后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我们吵了一架,我跟他说要送他三千万。”

听后,郑自然当即一脸疑惑地看了过来。宋希言又语气平稳地继续道:“我说送他三千万,找人帮他理财,把收益定时交给他的家人,以保障他们的生活。但本金他不能动。我还说假如将来他死在我前头,就用这笔钱帮他办一场隆重的葬礼,至于剩下的就一摞一摞地码好给他垫棺材底。”

“你故意气他?”出于对宋希言的了解,郑自然直觉是这样。

宋希言点了点头,又说:“当时跟他吵了架,说话就图一个痛快。后来仔细想了想,我决定用那三千万成立了公益基金。当然如果单何入狱后他们家有什么困难的话,也将在受助者之列。是用他儿子的名字命名的,单何这两年作孽不少,就当给他的子孙后代积德了。”

“昨天我刚跟丸子联系上,他说过段时间想组织个聚会,咱们五个一起热闹热闹。”郑自然又提起一件事,“他和李磊还不知道单何的事,我也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

宋希言沉吟一会儿,道:“这案子动静蛮大的,可能过些日子他们也能听说。如果他们到聚会的时候还不知道的话,就再说吧。”

“也好。”郑自然点头。

随后,吃饭、看电视、洗澡,一堆流程走完已经快要九点了。宋希言先洗完上了床,拉开床头柜检查了一遍某消耗品是否还够用,又把床头柜关上,摸出了一本书看。

郑自然洗完出来的时候,看他那专注度,还以为他在看什么权威文献,于是没有打扰他。直到郑自然自己也躺到了床上,宋希言几乎迫不及待地放下书本关了灯,郑自然这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白天郑自然去医院复查了,他的尾巴骨已经基本痊愈,可以进行各种剧烈运动了。

自打郑自然金贵的尾巴骨伤了,除了那次宋希言主动的之外,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好好亲热过。都是年轻力壮的大男人,成天看得见摸得着却不能和谐运动,敞亮点说,的确憋得难受。

宋希言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人,刚才拿着书装装样子已经是他最大的矜持。这会儿郑自然往他身边一躺,他就开始动手了。

“希言,别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