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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不洗、洗、不洗……”他每梳一下,口中就念叨一句,把串串从头梳到尾。

他在客厅里梳毛,郑自然在厨房里准备晚饭。过了好一会儿,梳毛接近尾声,郑自然也开始往餐桌上端菜了。在郑自然来来回回忙碌的背景下,宋希言的最后一梳落在了串串的尾巴尖:“洗。”

感觉爸爸梳完了,串串舒服得抖了抖毛,扑到宋希言身上撒娇。宋希言抱着串串的脑袋,歪头看着郑自然的背影,心说:“便宜你了。”

牛骨汤是现煮的,放到吃火锅用的锅里没一会儿又开了,郑自然调好了蘸料,就转过头来叫宋希言:“希言,吃饭了。”

宋希言抱着串串走了过去。先把串串放到它自己的饭盆前,自己又去洗了手,这才坐到郑自然旁边。他悄悄看了郑自然一眼,眉眼平静,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可也不像没什么事的样子。

“你今天好了吗?”宋希言指的是昨晚睡觉前郑自然说的话。

郑自然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又说:“好了。”

好了才怪,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宋希言心下腹诽一阵,之后专心吃饭。

吃火锅很容易吃撑,饭后两人一起收拾了桌子,宋希言瘫在沙发上消食,郑自然先他一步进了主卫,洗澡去了。瘫了一会儿,宋希言放下串串也进了卧室,进门之后,他反手把门关了,以防止串串突然进来。

来到衣柜前,宋希言翻出浴巾,往肩膀上一甩,一手拿着睡衣,另一手握着浴巾的一端,迈着进公共澡堂子一样的步伐进了自己家的卫生间。

主卫的门上没安锁,宋希言连个招呼都不打,一推就进去了。

卫生间的门在他进去后因为惯性又来回晃动了几下,开合的门缝间,两人的对话声传出来。

郑自然:“你怎么进来了?”

宋希言:“我自己的卫生间我不能进吗?”

郑自然:“我还在洗澡。”

宋希言:“我自己的炮|友我不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