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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他当时看见两方人都手持棍棒,当即以为这是一场两方约定好的械斗。现在他有点懵,但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蹲到宋希言跟前,问他:“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们带棍子?他们骗你了?”

“滚!”宋希言头都不抬地吼道。

郑自然觉得自己猜对了。瞬间,茫然无措和懊恼一起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不过他还是努力坚持住了自己的立场,“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一开始参与这件事就是不对的。”

“……滚!”

郑自然没滚,但他自觉地闭了嘴。眼下的情形要怎么处理,郑自然没什么经验。毕竟他已经很多年没看见宋希言这样哭过,上次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可能都是幼儿园时期的事了。他束手束脚地蹲在宋希言身边,最后十分幼稚地问了一句:“你要我抱抱你吗?”

“嗝!”宋希言惊得打了个哭嗝。

郑自然伸手比划了一下,凭着幼时和宋希言抱抱的记忆,生疏又笨拙地抱住了他。宋希言不情愿地扑棱了几下,想挣开他。郑自然却加重了力气,把他抱得紧紧的。

宋希言没扑棱开,不动了。之后他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干脆窝在郑自然怀里,放开了嗓子嚎。

其实他在郑自然这里受到的误解和委屈并不至于让他哭得这么惨,除此之外,被人愚弄的气愤,轻易上当的自己的愚蠢,还有他之前的自以为是和荒唐的想法、做法,此刻全部一股脑的涌上来,让他突然想要发泄一下。

宋希言哭了很久,直哭得头昏脑涨。他一边抽抽噎噎,一边对抱着他的郑自然说:“郑野驴……你以后不准……不准打我!我怕疼……”

郑自然哭笑不得地答应了。见他说话连呼带喘,连忙为他拍背顺气。

宋希言最后哭得就像个宝宝,他小外甥那样的宝宝。由于感觉自己太丢人了,在哭够了之后他也不想见人,怎么都不肯抬头。郑自然只好认命地在他面前蹲下来,让他趴到自己背上,把他背回了家。

后来,直到过了年一段日子,宋希言和郑自然才得知了这件事的一些真相和后续。

约架的地点和路线是丁辽凯向徐志强授意的;林磊之前伤得并不重;丁辽凯和林磊一开始跟宋希言来往是故意接近的;那天参与打架的人其实全是被利用了。

还有,丁辽凯一家全部失踪了。

据说,丁家在本市的黑|社|会势力中,占了一部分比例。在全国□□除恶行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期,丁家得知另外两股与他们有利益冲突的势力居然在这个当口顶风作案,争夺一处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