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就谦让一回,先把人叫回来再说。你把他弄回来,再怎么算账不都由着你吗?
“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单了这么多年,你敢说你不是为了郑野驴?这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还矫情个什么劲?你能不能把你那傲气先放一放?我真是快要被你俩急死了……操!你挂我电话!”
继快要被急死之后,梁晓飞差点又被气死。他铁青着脸盯着手机半晌,掏出纸条开始拨打上面的号码,“你不打我打,吓死你算我的!”
这通电话很快被接通,另一端传来一道久违的熟悉的声音:“请问哪位?”
“你猜吧。”梁晓飞没好气道。
对面的人静默了几秒,似乎在回想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晓飞?”
梁晓飞冷漠地“嗯”了一声,“看来国外呆了几年,倒是没把兄弟给忘了。”
“其实……我已经回国了。”
梁晓飞:“……我能骂你几句吗?”
对面的人叹了口气,说:“你骂吧。”
两天之后,就是新年。宋希言越来越觉得过年是一件无趣的事情,没了各式各样的爆竹,不像小时候的热闹,更像是例行公事,年味越来越淡了。
大年初二亲戚聚会的时候,刚从国外游玩回来的赵林蓝和宋希言吵了一架。原因是她的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投资项目,但她账上的存款数目不够,找宋希言要钱却没能得偿所愿。
又过了两天,初四一大早,宋希言就带着串串出了门,“闺女,爸爸带你去见太婆了。”
外婆有一群孝顺的儿女,宋希言到的时候,外婆跟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赵林蓝正在外婆跟前诉苦,说着说着,对母亲的想念加上对现实的不满,两相发酵之后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她开始哭起来。哭她的儿子不孝,要饿死她。又说他儿子对待一条狗都比对待她这个亲妈好。
而外婆始终一脸和蔼的笑容,并没有因为她的哭闹而产生任何改变。
串串眼神好使,从人缝里看见太婆之后欢快地叫了几声。赵林蓝正哭到兴头上,听见动静立马冲了过来,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踢在了串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