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重重磕在白净的墙砖上大口呼吸,十多分钟后才算勉强缓过来,手脚僵硬地回到房间,从床头抽屉最深处翻出一小瓶药抖出几颗一口吞下后,脱力地延着床边滑坐在地。
今年c市大概又是一个暖冬,往年这个时候已经在飘飘忽忽下小雪了,现在却依旧是万里无云,璀璨星空。
最终,掌心一阵阵的刺痛提醒他该回神了。
摇摇晃晃站起来,同往常一样跑上跑下将整个房子所有的灯光全部打开,灯火通明,一个角落也不放过。
桌上的菜已经凉掉了,时樾就全倒进垃圾桶,看着摆盘漂亮的各种菜品变成垃圾剩水混合在桶里,心里竟然莫名升起一种奇异的舒爽感。
一堆脏盘子也懒得收拾了,时樾去了趟厨房,打开水龙头哗啦啦冲洗手指上的污渍,自己掌心被指甲嵌出的伤口。
冰凉的水打在伤口时不可避免的勾起刺痛,时樾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再一起神游天外。
直到一只野猫咚地跳上厨房外的窗沿,倏地回神,低头一看,手上正稳稳握着一把刀。
……
“不行啊。”
他耷拉着眼角自言自语,心慌意乱,快速扔下刀跑回客厅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面翻找一阵,拨通电话。
响了三声,不长不短,正好足够对方从衣兜里掏出手机。
“喂,时樾?”
阮荇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樾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烦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定下来一大半。
小海藻还真是,他的解药。
“哎,是你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