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芜这时忽然说:“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来看去,只有雕塑,难道传承就在那雕塑手心里?”
有修士听言,纷纷朝雕塑飞去,蓝芜见状,勾唇一笑,暗嘲一声蠢货。绥安将这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暗讽一声好卑鄙。
就在修士们飞到了水流上空之时,他们的身形就这么莫名其妙被定格,包括他们面色迫不及待的神情,还有那发亮的双目,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澹藴看了一眼水流,清澈见底,没有任何问题,四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阵法,但人既然能定格,这附近必定有阵法。
“师尊可看出了什么?”
澹藴摇头,头一次,她尽对此隐蔽的阵法毫无头绪,她紧皱着眉,缓步来到流水边,顺着水流望去,流水挤入石头缝隙,四处奔波,直到消失不见。
“师尊,这里还有画。”绥安指着水流上空的画,整个画基本都是围绕着水流而画,有的画是人挤人的繁华,有的画是一片饥饿的凄凉,还有的画便是人间炼狱,有一堆骷髅,有剥剩下来的人皮和肉末等等,看着毫无章法,也很压抑,只是一眼,绥安就有点受不了移开了目光。
澹藴抬起头,撩了一下微乱的发丝,将清冷的面容露出,她的双眸一瞬不瞬注视着那些画。
认认真真的澹藴,透着越发疏离冷淡的气势,偶尔,澹藴抿一下唇,因为烦恼而变得可爱,绥安忍不住挽着她,她好喜欢冷冷清清的澹藴,真是恨不得全身挂在她身上。
澹藴瞧了她一眼,勾着唇。
蓝芜又笑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什么办法把他们拉回来。”
剑虚宗的人讽刺一声:“那还不简单,随便用绳子或者鞭子就能拉回来,你要是真着急,不如你试试。”
蓝芜环抱双手,就是不动。
“妈的,让我来试试。”
其中一名修士站在流水边,他甩出鞭子,去勾住其中一人,鞭子缠绕着他的腰身,他使劲拉了一下,一动不动,他又蓄力拉,连手臂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鞭子甚至都收不回来。
正当他要松手的时候,忽然有股奇妙的力量,把他推入河流当中,他的身形同样定格在半空中,和其余人不一样的是,他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烂发臭,冒出来的泡泡破裂,流出了浓水,那人也感觉不到痛,半声不呼。
溃烂越来越严重,那人还是无动于衷,头发大把地脱落,随着溪流的方向不知被冲到何处去。
在众人的眼里,他是硬生生被刮去了肉,被当作了垃圾丢向溪流,血色只是染了一小片水流,很快又消失不见,他们倒抽一口气。
他的修为好歹也是元婴后期,却这么活生生被摧毁了肉/体,只剩一副骨架被定格在半空之中,连一丝痛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