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忽然变得沉默,红岩山洞外还有呼啸声,即使在深洞里也能听得很清楚,澹藴轻轻叹气,似乎一下子将闷在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去:“原来你也猜到了。”
“我的师尊是天俞帝君,你长得很像他,他明知道我一直误会祁汐颜,却从来不解释,在他闭关之时,偏偏让我得知了祁汐颜的藏身之处,如今想来,这些巧合不过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绥安听完这些,忽然想到自己的阴阳灵心诀,如此逆天的功法,恐怕也是来自上界了,想来想去,她道:“阴阳灵心诀,该不会是天俞帝君给我的吧?”
澹藴沉眼:“若是如此……那他……无论想对你做什么,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那我这功法还要继续修炼吗?”
“要,如今你的妖鼎之身是瞒不住了,唯有靠此功法不断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他们才不敢轻易动手。”
“嗯,”罢了,走一步是一步。
澹藴的面色在漆黑的洞里也很白,绥安这才想起来,这段时间一直不见她人,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受伤:“师尊面色看起来不太好,是否有伤在身。”
绥安问后,已经做好强行检查的准备,以澹藴的性子,即使受伤了,大概也不想绥安太过忧心。
“我被齐天放追了多时,确实不小心受到他的暗算,伤也不算太重,安儿无需担忧。”澹藴神情很认真,也很严肃。
“师尊伤哪了?”绥安懊恼问。
一直以来,绥安对澹藴的关心都是后知后觉,就总给人一种冷漠的假象,她本该第一时间询问,却到了这时候才想起来。
“这……”澹藴确实被追了一段时间,但是并没有被齐天放伤到,方才那么说,也只是想引起绥安的关心,“其实也不重,我调养调养便可。”
“那不行,齐天放这人如此阴险歹毒,谁知道他对你悄悄做了什么,师尊还是得让我瞧瞧。”瞧瞧,这人果然没什么变化。
澹藴有点无措,她还是第一次见绥安如此强势,以前只要她说没什么大事,绥安便也随她去,并不会像现在这样追着不放。
绥安抓住澹藴手腕,又追问:“师尊,伤可大可小,还是让我看一下,否则我不放心。”
绥安的力道不小,澹藴也不敢强行挣开,当然,她也舍不得,只是当下的情景叫她有点束手无策,心头一急,仿佛热得浑身冒汗,支支吾吾道:“我的伤……有点……不方便……”
绥安见她一直蜷缩着身远离,心里有点不高兴,往常她贴着澹藴,也不见人如惊弓之鸟,如今却是避如蛇蝎。二人推搡下,像打闹的孩子,你来我往的,都不相退让。
“有何不便,师尊究竟伤了哪?”
绥安见她如此遮遮掩掩,心中是越发的急躁,她干脆说道:“既然师尊不说,那莫要怪我无礼了。”说完,她便伸手去扯澹藴衣襟。
可当她拉开一角之时,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之前,魔珠故意拉开衣领,绥安都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觉得澹藴的身材不错,可现在,只是自己拉开一点点衣角,光是窥探里头的一丝风景,就叫绥安浑身发软,脑袋蒙圈。
澹藴其实也很懵,只是回神得很快,如今的局面,不正是她期待已久的吗,于是,她干脆松开了手,任凭绥安施为:“安安若坚持,那我也不好拒绝,不过这衣……安安来替我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