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随风散去,澹藴漂浮在半空中,四周干干净净,也不见齐天放的人,更是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逃走了?”澹藴笑了笑,在她身侧还有符文闪耀,她抬手一挥,符文消失,“走得挺干脆。”
绥安在宗门口等待许久,她心里清楚澹藴是女主,不会有事,只是难免还是会牵挂,远远地,绥安见到了澹藴,她方才舒口气。
绥安将媛暖暖的状态告知,已经几个时辰不说话,不见哭或笑,哪怕是憎恨也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齐天放对她做了什么。”绥安有着深深的担忧,心里也将媛父亲痛骂了个遍。
澹藴听言,原本还有许多要对绥安说的话只能咽下,她赶到媛暖暖住所,陆长青正耐心同她讲话,孔悦则站在一边,媛暖暖的双目依旧放空。
“她如何了?”澹藴问。
孔悦说:“人无大碍,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的父亲会如此待她吧!”
澹藴来到媛暖暖面前,道:“心里难受就好好静静,你是修士,未来还有许多崎岖的弯路等着你走,不可一直停滞。”
绥安翻了个白眼,挤开澹藴,拉着媛暖暖冰冷的手,道:“媛暖暖,别忘了,你我可是约定过要打上一架,你再消沉下去,我可就远远甩开你了。”
媛暖暖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绥安,又看了一眼桌上被脱下来的红色嫁衣,在众人视线,她缓慢站起,走到嫁衣前,然后像疯子一般撕扯着嫁衣,她的眼眶,渐渐发红。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嫁衣被撕成了片,桌子也被掀翻,踹碎了椅子,以打砸来发泄心中的难过,在媛暖暖心里,她的父亲是正直的,是伟岸的,也是最疼她的,却在短短几日,颠覆了她脑海里慈目眉善的样子,只剩决绝和贪婪。
发泄完后,媛暖暖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却在这个时候,门外来了一名弟子。
他说:“禀报宗主,媛家来人了。”
陆长青冷哼一声:“媛家可真够胆的,这时候还敢来,走,让我去会会。”
弟子又说:“来者是媛家旧党。”
澹藴觑向媛暖暖,道:“你怎么说?”
媛暖暖又站起身,她面色平静,道:“我要亲自去见见他们。”
媛暖暖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绥安见到了她的果决,想来这一去,媛家又要变天,但对媛暖暖来说,却是好事,至少不会被困多久。
……
回到自己的院子,绥安已经很累了,她本想午休睡一会,养一下精神,但澹藴却一直跟在她身后,极其黏人。
绥安:“师尊可还有事吩咐?”
澹藴抿了抿唇:“安儿如此关心媛暖暖,却问都没问我一声有没有受伤。”
绥安:“……”她有眼睛看啊!
绥安总觉得澹藴变得有点矫情,以前很爱瞒着什么都不说,今日就非要蹦跶到眼前逼她问。
“那……师尊可有受伤?”
“嗯,受伤了。”澹藴说得很认真。
绥安真的以为她受了什么内伤,当即便拉着她的手,问:“师尊哪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