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一旦堕入魔道,全身都透着邪气,异常阴冷,和妖无异,甚至比妖还糟糕,魔道修士不懂情感,他们只凭欲念存活。
像焚天门主这种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人,是很难有心魔,除非出现愧疚,做了往常不曾做的事。
“接受我……”
澹藴忽然笑了,如春暖花开,异常冷艳:“你不必总引诱我堕入魔道,若我想同安儿长相厮守,就绝不可能入魔。”
“安安是我的!”
澹藴颦笑:“果然又是你,你一直扮演心魔,不累吗?”
“不累,总有一天……我会吞噬你……”脑海里的声音渐渐弱去,澹藴拧着眉,思考这期间另外一个她存在了多久。
她回到斩魔宗已是半夜。
绥安的房间还挑着灯火,纸窗上还倒映着她来回踱步的身影,澹藴就站在门口静静看着那道身影,寒冷的冬季在高空之中的主殿异常森冷,呼出的鼻息成了一团白雾飞远。
绥安似有所感,她转身打开房门,就看见澹藴呆呆站在那里,她上前就拉住她冰冷的双手,将人往房间里拽,道:“师尊来了为何一声不吭?”
“在想事罢了。”澹藴轻轻握紧她温暖的手,“安儿……我若是说……我……”
绥安见她吞吞吐吐,心中一急,道:“莫不是媛暖暖出事了?”
澹藴听言,垂下眼帘,道:“焚天门门主想娶她,定是有原因,媛暖暖又是刚烈的性子,他若逼死了她,婚事自然结不成,所以她暂时不会有事,待明日再想办法吧,今晚你就好好休息。”
“我都已经是金丹修士了,今晚不睡也无妨的,师尊还是同我一起想想该怎么救出媛暖暖吧!”绥安松开了手。
澹藴紧了紧双手,抬起眼帘,看见绥安焦急的样子,心中稍感涩意,她忍着说道:“以我目前的实力,只能勉强和齐天放打个平手,想赢他难,不过……”
“不过什么?”绥安目光一亮。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他……”澹藴坐在长椅上,“我渴了。”
绥安懵了,下意识地给她倒了杯水,双手奉上,极其乖巧。
澹藴见状,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继续难受,她也不为难自己,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润嗓,道:“按照婚嫁习俗,媛暖暖自然要从家里被引出门,乘坐婚娇去焚天门,彼时由齐天放亲自带媛暖暖回去,在此路上,我们便可设埋伏。”
“对啊,那设什么埋伏好?”
澹藴见绥安舒展了眉宇,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许多,她笑道:“自然是设立阵法。”
“对啊,设立阵法……但是……找谁来比较?”绥安皱眉,“焚天门主好歹是化神期修士,阵法既不能被他发现,又不能太弱,但是盛天大陆只有天机宗宗主的阵法靠谱点而已,我们总不能把他给找来帮忙吧?”
再说,对方愿意才有鬼。
“不必麻烦别人,我来布阵。”
绥安狐疑,瞧一眼认真说话的澹藴,似乎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她记得澹藴是剑道天才,因为澹家就是剑道大家,对于阵法一方面,最多也只是知道个皮毛而已。
澹藴叹气,缓缓说:“我所学的阵法,是你娘教的。”说完,她转过身。
在绥安震惊加疑惑的神色之中,见到澹藴解开了衣襟,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紫衣落在澹藴半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