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人的来头绝对不小。
澹藴的指尖轻点着绥安腹部,随着手一抬,一股绿油油的灵力便被她抽出,收入掌心当中。她捏着绥安手腕内视瞧了一眼木灵根,弱化了许多,上面的妖纹也淡下。
她只有抽取木灵根上的灵力,才能让绥安妖变晚些时候:“希望到那时,你已经有了自保能力。”
以前,绥安爱不爱修炼,澹藴都随她,因为不修炼,绥安的血脉就没有足够的妖力令她妖变,同样的,若只是单修火灵根,也不会妖变。
绥安之所以修炼木系功法会令木灵根疼痛,就是因为那些功法是给人修炼的,妖若想修炼,自然是依靠日月。
也正因如此,澹藴才会在宗内放任绥安,因为宗内是不可能有妖修功法的。
坏就坏在,不知何人给了一本妖修的木系功法给绥安,此人其心可诛!
澹藴心中满满的愁闷。
她出了房间。
客栈即使在半夜,也会有人进出,夜间的街道上,还有着许多小摊卖着夜宵,偶尔会有人路过吃上一口。
澹藴来到一处卖水饺的摊位,点了份水饺,细细品尝着。这里的味道其实比新都城那次吃的水饺要来得好,可她却只吃了一个,便没了什么胃口。
“让开让开。”
忽然,有一队身穿军甲的士兵驱散路上行人,将人赶至两旁,士兵身后便是一队骑兵护送着的马车,马车甚是豪华,边框镶着灵石,联动着车身上的防御阵,显然车中之人的身份是极其尊贵。
修士一般不搞这套。
凡人更是不敢在满是修士的联兴城如此招摇,澹藴想了想,也只有天机宗管辖之地的皇室才能如此明目张胆。
此次淮家之行真是热闹非凡。
澹藴观察着这些士兵的实力,炼气期最多,一名金丹修士,十名筑基修士,在凡人皇室之中,确实是有些底蕴。
只是,联兴城是斩魔宗的地界,这些人如此驱赶城中人,还当真是不把她这个宗主给放在眼里。
她冷笑一声,曲指一弹。
数道无形的灵力朝这些士兵的脚腕射去,以他们的修为,又如何能察觉澹藴的突袭,顷刻间,这些士兵倒在地上哀嚎着。
“有刺客,保护殿下!”
士兵忍着疼痛站起身,手持利器,一瘸一拐地围绕着马车警惕万分,他们额间流着汗,却大气都不敢出。
马车里的女子掀开帘子,她一身红裙,目光流转,只看见一抹紫影消失在拐角之处。
“殿下快些进去,有刺客。”
女子笑了笑:“无妨,刺客已走,我们先在附近找间客栈落脚。”
“殿下不去淮家落脚先?”
“那是别人的地盘,我可不喜寄人篱下。”女子放下帘子,“去客栈落脚。”
“是。”
澹藴慢悠悠寻到城郊外的一行贼人,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探讨着如何修炼,如何利用这本书谋取利益,然后一起瓜分。
她靠着树静静观看。
澹藴知道绥安起过誓言,所以她不好动手,她也没打算动手,一群小喽啰还不值得她不远万里追杀。
他们是越说越兴奋,仿佛都能看见自己美好的未来,但随着一阵恐怖的威压袭来,仅有金丹修为的他们,额头顿时冒出冷汗。
“谁!”
淮家主身影从黑暗的树影底下走出,他冷笑一声:“想活命就把功法奉献上来。”
“想得倒美!”几人御剑。
“恩,那就只好送你们见祖宗。”
淮家主空手对抗,剑一来,他一抓,轻轻一扭,利剑便断裂,那群金丹修士完全不是对手,仅两招,一个呼吸,就有两人被拧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