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安有些疑惑他真喜欢,真觉得好喝,为何不多带上点,还是说,他只是捡些好听的说,可似乎没这必要。
孔悦将储物袋放在桌上,道:“你给的那幅图纸,可是卖了个好价钱,你猜猜里面有多少。”
绥安想了想,道:“百万?”
孔悦摇摇头,拍了拍储物袋:“一千万上品灵石,被天机宗给拍了去。”
“这么多!”绥安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富得流油,“没想到天机宗的人,如此富裕。”
“这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孔悦回想起当时离开拍卖行的情景,顿时一阵后怕,“幸好这次由我代你去拍卖行,否则修为低一点,随时被人杀人夺宝,绥安,你记着,以后无论你有什么际遇,千万别和太多人讲,知道吗?”
绥安点头。
看孔悦的样子,绥安不难想象,若换成她自己,恐怕一出拍卖行,就得被人尾随追杀,活命的可能基本为零。
“若非想低调点,我还真要看看,是何人胆敢打上我的主意。”孔悦说完后,面色缓和许多,“对了,那张图纸我已交给器具阁,除了你师尊和我,此图来源不会有第四人知道的。”
“多谢孔长老。”
孔悦挥手,道:“好了,东西已送到,我也该回去多抽些时间鞭策那帮不成器的弟子,桌上的这些碧焰酒,你速送师妹那,想必师妹定会惊喜万分。”
绥安闻言,倒是想起自己从小到大,从未为澹藴做过什么,更别说从她脸上看到惊喜。
送走孔悦。
绥安拿着酒葫芦,陷入沉思。
她默默将葫芦尽数收起,转身便往左殿去,绥安深呼吸,做好心里建设,心说不要再被澹藴气昏头。
澹蘊依旧不在院子里,空空落落的石桌上,那件紫衣早已不见,绥安见澹蘊的房门大开,也没多想,还像小的时候那般,直接踏入。
房厅中,座椅整整齐齐摆放,每个椅子桌角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模一样,不差分毫,上面都雕刻着红梅字样,只用了简单的灵植摆放在四周角落,即使用来装饰在房梁上的纱幔,同样都绣上了红梅。
“师尊?”绥安轻轻喊了一声。
不见回答,她又往里屋走去。
一桌一椅,一个炉子,一张床。
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有一名绝色女子,女子靠坐在红梅树底下,绥安不知不觉来到画前,注视着画中人。
小的时候,她也曾见过澹蘊会站在画前发呆,她问她这人是谁,却只得到澹蘊那双复杂的眼神作为回应,此后,绥安便没有再问过。
只是这画中女子的相貌,今日她看着,不知为何感觉有点眼熟,明明她都没有见过这人。
画中女子淡淡笑着,就这么坐在地上仰头看天,一手撑地,一手轻轻掩着小腹,似乎很幸福,期待着什么一样。
画这画的人,画功显然是极好的,将画中人画得活灵活现,绥安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画,画纸的材质入手粗糙,但是纸张依旧保持着纯白,该是用极好的灵树制成的纸。
忽然,绥安感觉到身后一阵寒冷,就像有什么东西正盯着她看,随时都能取走小命,绥安缓缓回头,不知道为何浑身颤抖着。
澹蘊双眼正一瞬不瞬看着她,静静站在那边也不说话,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正酝酿着一场毁天灭地的磅礴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