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需要他们喜欢,只要他们害怕。”松平恒雄不自觉,他再看了那些洋记者正采访傅伟,便道:“今日帝国陆军登陆,杨氏又气得劈桌子了吧?”
“呵呵,”青木纯宣道:“你当杨氏真的那么冲动,他、还有岷王上午带着群臣都去了前门大街吃烤鸭,至于现在,据说他们请了道士在做法,说要降灾于我们身上。”
“哈哈!”松平恒雄大笑,他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帝国陆军登陆,支那人居然还在请道士作法,他们不会再次高喊刀枪不入吧。
松平恒雄嘲笑间,北京外城的荒地上,从美国回来的国师张元旭正在高台上跳大神,桃木剑挥舞下,符纸烧了一张又一张,在他最后一声厉叫之后,啪的一声桃木剑断成两截,一口鲜血成他口中喷出,旁边侍奉着的几个娇艳大洋马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喊道:“师符,泥怎末了?”
张元旭喷血之后只是一顿,挥手阻止这些自美国带回的信徒上前,又抽出一把备好的桃木剑开始挥舞,口中经文吟唱的更响了,盏茶功夫,一声“太上老君急急令”之后,桃木剑指向了天津方向,莫名的火焰从木剑前端升起,砰的一记火焰快速闪现又快速熄灭。
“贫道费了三十年修为,定要给东洋人……”收功的张元旭猛然发现自己跳了半天跳累了,台词没念对,只好改口道:“定要让倭寇有来无回。”
张元旭一句话说完,身子便装作不支,大洋马立马上去把他扶了下来。道长既然施法完毕,又说东洋人有来无回,一时间人群议论纷纷,只是他们不能上城墙,只好翘首望东南,幻想着东洋人马上就要中符身死。
道士作法的声音传到内城,华东战区司令雷以镇中将听闻后命令道:“通知前指陶大勇和林松坚,天罚可以开始了。”
“是!”副官大声喝道,立马把这消息传了出去。
天津北面的二十多公里外的武清,陶大勇和林松坚早就等不急了,也不知道京城里是怎么回事,偏偏要请给道士来做法,真是莫名其妙,此时收到雷以镇命令的陶大勇忙问左右:“日本人在干什么?下了多少人了?”
“日军还在下船,但下的差不多了,因为没有劳工,那些士兵正帮着卸物资。”参谋长再一次重复之前飞艇侦察的命令,而后道:“现在这个时机是好的。”
步兵主官嘀嘀咕咕,工兵中将林松坚只当作没有听见,他心中只是在不断想着各次爆炸切合度,这是最关键的,他正愣神时,旁边的副官上前道:“司令,都接通了。”
“嗯!”林松坚点头,“潮汐呢?到时候了吗?”
“到时候了!”副官早就把潮汐时刻悲的滚瓜烂熟,此时正是最佳时机。
“好!那就开始!”林松坚猛的一挥手,神情坚毅的像是石刻。
大沽口海岸以及海河沿岸都停满了日军舰船,因为附近的劳力和村民都被政府劝走,所以随行的物质只能靠着那些坐了一夜船的日军士兵装卸。工作虽然辛苦,但想到不要几日就能占领北京,士气高昂的日军还是忙的乐活。第7师团工兵第七大队队长佐藤正午大佐此时正在大沽口码头,看着被卸下的炸药他满心欢喜,几月个前因为盖州四三三高地的坑道爆破,他荣升为大佐,这次攻占支那首都,支那军严防死守之下怕也少不了坑道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