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
几秒,傅均城没好气道:“要你管,闭嘴。”
徐曜洲:“哦。”
傅均城默了半秒,哼哼唧唧道:“肯定是你不行。”
徐曜洲简直都快要被傅均城被别扭的模样逗笑了,好不容易才绷住脸,笑意却止不住地从微微眯起的眸里溢出来。
多瞧了几眼傅均城红到不行的耳尖,徐曜洲微不可见地抬了下眉:“是这样吗?”
傅均城没吱声。
徐曜洲说:“那我下次……”
话没说完,傅均城气得快跳起来,立即截过徐曜洲的话:“下次个屁,没有下次了!”
还有下次他就是个憨憨!
出乎意料地,徐曜洲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半垂着眸光沉默了须臾,轻声道:“我知道了。”
傅均城气呼呼转身准备走的脚一顿。
徐曜洲又抬眸,迎上傅均城回眸时眼里的大片茫然。
徐曜洲问:“哥哥之前说的负责,究竟只这一次,还是以后的很多次?”
傅均城突然就被问住了。
他跟傅均城说那些话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说完后,因为徐曜洲的举动,也来不及想这些。
傅均城迟疑几秒,没能说出话来。
徐曜洲目不转睛注视着他:“如果哥哥只是想要负责的话,那我不需要这种负责。”
傅均城眼皮倏然一跳。
徐曜洲没给他丝毫说话的机会,只停顿了半秒,又说:“况且那天晚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哥哥想多了。”
这话字字清晰,又难免夹杂着几分其它的酸涩情绪,不敢表现地过于明显。
“如果要负责的话,也是我刚才趁机占了哥哥的便宜,要对哥哥负责。”徐曜洲缓缓道。
这话打得傅均城猝不及防,他试图从徐曜洲脸上看出几分狡辩的痕迹,但对方的神情实在是太过于认真,瞧不出半点撒谎的模样。
难道真的什么都没有?
细想起来,徐曜洲确实什么也没说。
只是……
傅均城问:“那你身上那些伤?”
徐曜洲坦然道:“那晚哥哥喝醉,我怕哥哥摔伤,
拉住哥哥的时候不小心也摔了,撞在茶几角上。”
傅均城顿时茫然了。
所以是他强迫人去跟他开房、掏他裤兜,完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还一个劲地要对人家负责,任别人怎么说都没用……
靠。
更丢脸了。
傅均城登时涨红了脸,只想一头撞晕在门框上,这样就不用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了。
他别开眼,含糊道:“不要你负责,谁要你负责了。”
余光中,是徐曜洲小心翼翼的眼神。
傅均城抿了抿唇,嘟囔:“很舒服,我自愿的。”
“……”
“所以不用负责。”
……
徐夫人等得黄花菜都凉了,才见两小孩子一前一后推门而进,氛围有那么一丢丢的……
微妙。
毕竟傅均城那脸色实在是红得有些不太对劲。
尤其是这孩子本来就生得白净,让强压在心底的情绪更是昭然若揭,不加掩饰地全都浮在脸上和耳朵上。
后者倒是神色自若,没太多波澜。
除了嘴角那点破皮处。
视线在徐曜洲和傅均城之间反复徘徊,徐夫人下意识挑眉,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徐曜洲嘴角那点伤上,若不仔细瞧,倒是看不太出来。
她突然想起那次徐曜洲的生日宴,这孩子也是这副模样,这孩子告诉他是因为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