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靳不急不缓踱步走来,全然无视了外人,目光只定格在徐曜洲的方向,似笑非笑瞧他一眼:“他没追上你吗?还是说你就这样把人丢下了?”
吴靳口中的“他”不用多想就知道,指的是傅均城。
不愿意傅均城跟吴靳沾染上任何关系,哪怕只是提及,都令徐曜洲相当不悦,眼神凉凉自微扬的眼尾觑过去,连表情都冷了
几分。
见徐曜洲没有答话的意思,吴靳也不恼,反而将徐曜洲的这个反应理解为恼羞成怒,饶有兴味道:“怎么,还是说你已经想到要怎样回答我的问题了?”
这话在徐曜洲听来实在滑稽。
若不是当时无意间瞥见傅均城的身影,他怕是早就当场怼回去了,毕竟这人的嘴脸实在是令他恶心透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在梦里。
徐曜洲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吴靳眸色一暗。
徐曜洲凛冽眸光随之睨落在吴靳勃然变色的脸上,如利刃开鞘,锋利似刀锋。
“你是什么东西?”徐曜洲哂道。
吴靳:“你……”
徐曜洲淡淡一瞥旁侧那脸色懵懂的小明星,眼里的讥讽意味更浓,他甚至能想象到夜深人静时,吴靳该是一副怎样的作呕模样。
让人不愿意再回想半分。
-
睡了个好觉。
傅均城把脑袋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时,一睡醒便看见了旁边徐曜洲沉静的睡颜。
窗外天光大亮,透过厚重窗帘的一角缝隙照射进来,依稀可见细小浮尘的影子。
傅均城瞬间就清醒了大半。
昨晚的每一个画面反复浮现在脑海里。
每次的触碰,都分分钟令人羞耻到不行,也暧昧到不行。
但细想起来,又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
连他都脸红脑热到那种程度,傅均城觉得如果是徐曜洲的话,估计更是要羞愧难当吧?
想到这里,傅均城忍不住捂脸,决心一定不能让徐曜洲难堪。
实在不行,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行了。
成年人嘛,不要那么斤斤计较。
可惜昨晚上徐曜洲的那张脸,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傅均城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只依稀回想起来,觉得又纯又欲。
和此时此刻,眼前人眉目如画的模样如出一辙,让人良久移不开眼。
傅均城怔怔然瞧了好几眼。
这距离太近了。
近到可以清晰看见徐曜洲根根分明的眼睫,十
足的睫毛精。
不得不说徐曜洲真的完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傅均城一时有些看得出神了。
最后不知不觉落在徐曜洲嘴角的那点被咬破的痕迹上。
傅均城:“……”
直到对方蓦然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懒懒的眸光自傅均城十分钟意的乌黑睫毛下漫出来,轻轻缓缓落在他的脸上。
有种偷看被人抓了个正着的滋味,傅均城顿时愣怔了半晌。
傅均城:“……”
真是丢人。
徐曜洲却像是没能完全清醒,无意识般往傅均城的怀里凑了凑,含糊唤:“哥哥……”
说着他抬眸,喉结轻轻滑了一下。
“早上好,”徐曜洲咕哝道,“哥哥,我的礼物呢?”
傅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