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追问,知晓那双低垂的眉眼与紧抿的嘴唇间藏了多少痛彻心扉。那是郁言噩梦的开始,是他所有焦虑的症结。
郁言慢慢不动了,呼吸平缓,他又睡着了。程深脱了他的衣服,抱他去洗澡,过程中郁言迷糊的醒了一次,不抗拒他了。
折腾完已经凌晨四点,程深重新把郁言搂在怀里,手在他后背上轻轻的拍。他不知道郁言什么时候会好,也不知道他需要多长时间忘记,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但是没关系,他会陪伴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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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郁言好像全然忘记昨晚的事,慵懒的侧撑在床头看程深换衣服。
程深把睡衣脱了,肩臂肌肉紧实漂亮,随着动作拉扯成性感的线条。
郁言看见他后背上有道好长的抓痕,难得起了揶揄的心思:“那个是我抓的吗?”
程深哪看得见,但是的确感觉到细微刺痛:“嗯,坏猫挠的。”
郁言掀了被子下床,赤脚踱过去贴近程深,从背后抱住他。
程深t恤衫刚套了个头,停下动作:“干嘛?还想吃我豆腐啊!”
“切,你有什么好吃的。”郁言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这么多年,早吃够了,不稀罕。”
程深把衣服穿好,转过身捏郁言的鼻子:“腻歪我了是吧?晚了!”
郁言耸耸肩,溜回床上靠着。
程深大清早平白被嫌弃一顿,准备给郁言找点事干:“之前说好了放年假去威尼斯,也没多久了,你在家没事儿可以开始看攻略了。别像以前似的,啥都指望我,最后无聊的坐在肯德基里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