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双说:“你是我的儿子,我可以不计较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你去把结婚证领了,我们既往不咎。”
程深已经转身,进入了电梯间。
“去找他,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将被逐出金融街!”
电梯门合上,程深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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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在电梯里就开始给郁言打电话,他心里很慌,很害怕,郁言早就知道一切却只字未向他提起,他听说了自己要订婚,会想什么,做什么。
机械的女声从听筒传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一刻,程深心里的恐惧直接顶到了嗓子眼。
郁言会离开他吗?会对他失望透顶乃至绝望吗?会决定放弃他一走了之吗?
他强撑一口气,电梯门一开就立刻飞奔出去。
他想到那天回家,屋里开着暖气,郁言穿了件羽绒服坐在客厅手却冷的像冰。他说今天独自出门,他还夸奖他厉害。他问自己是否有事瞒着他,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没有。
那时候郁言就已经知道一切了吧,但他又给了程深一次机会,所以在听到否定回答的时候他会有多难过?
程深不敢想,但他记得,那天过后,郁言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他以为那是药物反应,现在看来可能不单是这样。
他发动汽车,心脏快要跳出来,一脚油门驰骋而去。
手机在口袋不停的响,是赵菲,已经到十一点了,但程深已经无法顾及,心里的恐慌像藤蔓,野蛮的扼住了他的喉头,几乎让他窒息。
他真的好粗心,明明能察觉到郁言的不对劲,却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郁言在吃药,他就理所当然的把一切归咎于药物的副作用。郁言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反常的黏人,缠着他夜夜笙歌,今天早上帮他刮胡子打领带,还有那句提前说的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