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转动酸痛的脖子,对安宁说:“联系后面几场签售会的负责人,现在这种情况签售不能再办了。”
的确是,万一现场出现骚动,安全问题就无法保障。
“已经查到发帖人的i地址,显示是在北城的一个网吧,看来是蓄意为之。”
“那怎么办呀程总?”
“先压,稍后发澄清贴。”程深说:“郁言的学历没问题,这个校方能发证明。已经有爱管闲事的网友c大了,不用我们找,最迟明天c大官方微博就会主动发声明。”
“……那包养?”
程深不屑的笑笑:“正常谈恋爱包什么养,郁言唯一的槽点就是他是个gay。”
安宁顿时星星眼:“程总,您好帅哦。”
郁言艰难喝下小半碗粥,放下勺子扭过身,欲语还休的看程深一眼,啪嗒啪嗒踢着拖鞋走过来。
程深合上电脑盖,往旁边挪一点给郁言让位置:“吃完了?”
郁言被没收了手机,对网上的情况一无所知。他坐下,先捡要紧的问:“你要做什么?”
程深拍拍他的腰,朝安宁使唤道:“安宁,把吹风机拿来。”
安宁被逼吃了一晚上狗粮,此时已经麻木,心甘情愿的跑腿。
程深把郁言捞到身前,打开风筒给他吹头发:“发生什么事都有我,你安心吃喝睡。”
郁言攥住睡衣一角,面露不安。暖风拂在后颈,他已经有了权衡,无论背后黑手是谁,无论所为何事,脏水泼到他身上,就绝不能再波及程深。
他微侧过身,按住程深的手。吹风机轰轰作响,只有离得近的两人才能听到对方的声音。郁言说:“入学记录、入职记录、甚至宣传记录,我都可以提供。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清者自清,不需要你替我下场澄清。”
先前的失态在他脸上已经找不到痕迹,那双眼仍旧雾着,蒙了烟,手也还是那样凉。郁言像是刚历过暴雨的芙蓉,雨点打穿洁净的花蕊,狂风折断通直的花茎,他分明无法再禁摧残,可花瓣依然纯洁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