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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言一扫独处时的阴霾,一口气喝下半碗粥,还帮程深吃了半碗饭,暴饮暴食,撑得有点反胃。

“出差一周,我们是不是同时到家?”

程深骄矜的“嗯哼”一声,把醉心亭公园那套房产的改造进程说给郁言听:“他们动作很快,已经开始贴墙纸,家具订好后要等工期现做,大概一个月。整体完工后通风再等一个月,农历新年之前应该可以入住。”

郁言很开心,期待的眼睛发亮。这个新家似乎给他带来很大的慰藉,仿佛沙漠里的戈壁滩,为他续命。

难得的,这晚郁言睡的很好,没有失眠,没有噩梦,圈着程深的手臂睡的无比踏实。

第38章

38

早晨七点,程深准时起床。他不是来重庆旅游的,九点还有一场谈判会。

洗漱穿戴完毕,程深回到床边,冰凉的薄荷气拂在郁言耳畔,他轻声说:“我走了,你记得吃早饭。”

郁言迷糊着点头,半张脸藏在被子里。

不多时门轻轻关上,身边余温尚在,郁言慢慢挪了过去。

他揪着枕头下沿,瘾君子般沉迷的嗅上面的味道,已经被皮肤融化的雪松气,那是他去年送程深的男士香水。

郁言眼睛都没睁,在熟悉的气味中又睡着了。

时针走过一圈半,床头的闹钟响起。

郁言猛地坐起身,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从肠胃翻涌而上。他顾不上关闹铃,跌跌撞撞跑下床,对着马桶就开始吐。

他半跪在地,光裸的膝盖磕在冰冷的瓷砖上,小腹搅紧,喉头哽住,眼角不自觉分泌出生理泪水。昨晚吃的那餐,没消化的全吐了个干净,最后实在呕不出,连黄胆水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