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披在肩上,和程深一起去车库取车。上车后,他抓紧外套的袖口,低声问:“我们去哪?”
程深说:“中环,上次给郁文租的房子还有两个月到期,先在那里住段时间。”
郁言惴惴不安的心放下一些。当时郁文怀着孕,还以为会在北城久居,那房子的租期一直签到年底。
程深目视前方,手指无意的拍打着方向盘:“我……明天就看房子。”又顿了顿,犹豫着试探:“我们一起看吧,好吗?”
他有意改善这段走偏的感情,只要郁言还打算和他在一起,他就必须背上负罪与歉疚一直对他好。治愈郁言的路会很长,很累,很辛苦,首先是要重建信任,这很困难,但是非做不可。
郁言点点头,用很轻的声音说“好”。
中环的这个房子有些年头了,地理位置好,在市中心,所以条件不及他们那间公寓,但屋里翻新过,设施俱全,不大却温馨。
有段时间没人住,程深一进门就先开窗通风,简单收拾一下沙发让郁言先坐,自己去厨房烧水。
凉风穿透客厅,席卷掉陈气。郁言刚被强制睡了一觉,现在吹着风更精神了。他想帮程深做点什么,于是卷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程深烧上水就开始拧抹布,听到前边的动静跑出来看,阻拦道:“你别动手,我来。”
郁言手里拿着拖把:“我……拖拖地。”
程深皱起眉,看见郁言手背上一片淤青:“你坐着等我就好,我很快就收拾好。”
“程深,”郁言紧握着拖把不肯松:“以前……我们也是这样的……”他又把眼睛垂下了,落寞的说:“我拖地,你擦桌子。”
程深觉得自己被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郁言说的以前是他们刚毕业那会儿。他没再争,本能的想揉揉郁言的头发,刚抬起手却感觉不妥,半道收回来。
疏远,规矩,他自己把自己推到一个让郁言有安全感的距离。
“好,你拖吧,我去铺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