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道:“大学在海城念的。”
这回不止安宁一个人好奇,随行的统筹见郁言很少说话,还以为他不好相处,这时才有机会搭话:“哎,郁老师是哪个学校的?听说您是跨行进的杂志社,原先学什么专业的?”
郁言为人低调,但也不会撒谎,他说了学校的名字,并告知自己本科学的金融。
这回大家更震惊了,安宁大呼小叫道:“我的妈,郁老师你这么学霸!c大的金融超级牛逼分超级高超难考!你怎么会转行来杂志社!”
郁言垂下眼睫,避开探究的视线,浅淡的笑了笑:“因为喜欢。”
大家纷纷表示不懂学霸的世界。
郁言慢慢走到队伍的最后,天已经转凉了,他穿着程深准备的风衣,多少觉出点暖意。他根本不在乎别人是不是理解,毕竟连生养他的父母都看不懂他,这个世界上能设身处地为郁言着想的,好像也就只剩下程深了吧。
郁言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有一股想给程深打电话的冲动。他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程深可能在加班,可能有饭局。他想起自己还没告诉程深已经安全到达海城,于是给自己找了个说的过去的理由,毕竟上一次在南城程深那样着急的找他。
八点零一分,程深放在桌上的手机陡然震了一下。他饮下杯中浓烈的白酒,脸色驼红,但眼神还算清明。酒桌上闹哄哄的,杯碗更迭,他低头查看微信。
“我到海城了。”
五个字,隔着屏幕都能看见郁言冷淡的脸。
程深拿指腹在那行字上描摹一圈,呼出的酒气呛到自己,他咳了咳,对上周围关切的询问,转而把手机收进口袋里。
明天还要开签售会,他们不敢逛的太晚,九点半就回去了。
到酒店后,郁言先洗了个澡,滚烫的热水从头浇下,冲散了周身疲惫。洗完澡,他换好睡衣抱着电脑上床。
程深不在,郁言总不记得吹头发,湿漉漉的水顺着后颈没入领口,在后背上晕开一片水渍。他一走就是半个月,手头上还有好几份稿子没改完,他准备这几天就在路上或酒店里解决。
工作起来容易忘记时间,转眼时针过了零点。郁言觉得口渴,刚下床准备倒水,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