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陷入一种莫名的僵持,像是高空走钢丝,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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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郁言按时到杂志社上班,主编把《回音》的样书拿给他。
封面按照郁言的要求做的灰蓝色硬壳,“回音”两个字是烫印在面上的行草,银灰色,整体看来就俩字,压抑。
郁言很满意,签售会后他的知名度又高了一个台阶,却不想拿名声赚《回音》的销量。这本他自觉质量不高,不同年岁的文章拼接在一起,看起来良莠不齐,他仍是想少量出版,为留下纪念和收藏,故而拒绝了主编要大肆宣传的意见。
国庆后的日程已经安排妥当,第一站海城,两天后转战杭州、长沙,沿这条线一路经过七个城市,预计十月二十五号才返回北城。机票酒店早已订好,所以他当真不是故意不陪程深过中秋。
合作案结束,程深清闲几日,很快又忙起来。但无论多忙,他都会抽空给郁言发消息,询问他是否按时吃饭。知道郁言不爱集体活动,没事就在家宅着,他尽量回家吃饭,实在推不掉的饭局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彻夜不归,哪怕喝的烂醉也一定让人把他送回去。
他还琢磨着要给郁言换大房子,那晚借着酒劲说出来,彼时郁言正靠在床头点一盏夜灯看书。程深喝的醉醺醺,怕身上味道难闻,洗干净自己才爬上床去抱人。
他没什么正形的横在床上,两手环住郁言的腰,脸埋进他的小腹,闷得脸更红了。郁言怕他憋死,伸手去推,却被人抓住手心,贴在唇边细细亲吻。
那次过后,郁言对他的亲近始终有些抵触,那晚却由了他去,大概是不想和醉鬼计较。
程深受到鼓舞,更加卖力的讨好他,蹭的郁言腰身发软,小声说腿麻才把人放开。
但他并没有起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跟郁言说:“言言,咱们在这住了好多年,你想不想换个环境?”
郁言问:“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
程深给他一一细数:“这里离我们工作的地方太远了啊,周围没有医院,买个菜要跑三公里,回来晚了出租车都不愿意往这儿跑。而且公寓有点小,我想带你住大房子。”
郁言没说愿不愿意:“我们俩个,住大房子太冷清了吧。”
“那我给你养小猫吧,”程深挠挠他的肚子:“你不是一直想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