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像小时候那样仰起脸,懵懂的问:“那你呢?哥哥,你现在走的对吗?”
“我么……”郁言停顿片刻,笑着摇了摇头:“不论对与错,我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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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南城开始下雨。
到达机场后雨势逐渐变大,回去的航班是零点三十分,不知道按这个趋势飞机还能不能按时起飞。
郁言抱着小臂靠在栏杆上发呆,玻璃窗外夜幕深深,细雨纷纷,他在这座城市出生长大,这里给了他深沉的爱与束缚。
小时候,每每被逼到走不下去,郁言就会想逃离这里。每次想走的时候就会下雨,和今晚一样的雨,于是他被拦在那头,听整夜的风,看整夜的雨。
后来他如愿离开,北方的风雨强劲凛冽,他又怀念起家乡的小雨,柔柔的落在身上,好像连痛苦都能轻一些。
北城的天太冷了,郁言现在就感觉到了寒意。
航班没有延误多久,比预计时间晚了半个钟头,飞机降落在北城机场。
等行李的时候,随行人员纷纷抱怨回来的航班买的太不合理,到家都可以不用睡了直接洗洗去上班。
郁言也很疲惫,他身体一直不太舒服,强撑到现在路都快走不动了。
网站派车接送,安宁问郁言跟不跟他们车走,郁言说不了,有人来接。
出了航站楼,北城虽然没有下雨,温度却比离开时低了不少,风又干又凉,几个人舟车劳顿,被吹的直打晃。
郁言同他们道别,行李放在脚边,影子寂寥的投在身后。
他拿出手机,出发前程深问过时间,此时没有在门口看到他的车,不知是什么情况。
手指按在通话键上,只要轻轻一点就能拨出,郁言却停顿好久。末了,他拢了拢衣襟,重新把手机放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