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从后面替他接住,小臂上的肌肉拉紧,“刺啦”一声,淋出喷香的臊子。
“然后要干嘛?”程深把锅放回去,一偏头就能吻住郁言的耳朵和脖子。
“然后就是煮面,”郁言搡开他:“别在这挤着,你去冲个澡,一身的汗。”
程深在他耳后啄了一口,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程深换了睡衣出来,郁言刚好把面端上桌。
红汤飘着小葱,三两根青菜叶、几片火腿、一颗流着溏心的蛋,花椒油又香又麻,一看就很有食欲。
程深拉开凳子坐下,扒拉两下面条,确认的确没有放辣椒,不光如此,连花椒都已经提前挑走了。
他拿起筷子拌了拌,心里被填满,这碗成本不足五块的面似乎比昨晚那顿价值不菲的西餐更让人垂涎欲滴。
“我记得某人昨晚大言不惭的说,”程深咬一口面条,呼出满嘴热气,含混不清道:“说他一只手也能颠大勺。”
郁言坐在他旁边,左手拿把叉子,精致的在面条上绕三圈送进嘴里。
程深斜着眼觑他,还要臊白他:“结果连锅也端不起来。”
郁言不干了:“我能端成吗?是你抱着我不顺手。”
程深在桌子底下拿膝盖撞他:“承认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很难吗,哥哥给你喂饭都开心,端个锅算什么。”
郁言简直想翻他白眼,干脆扯开话题:“昨天忙到几点啊?”
离开公司后,郁言就很少问程深工作上的事,尊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想让程深觉出压力,工作已经焦头烂额,他应该得到一份体贴。
程深答道:“通宵,合作案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