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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言拿筷子夹菜,辣味渗进伤口觉出刺痛,又想念中午程深不让他放辣的模样,顿时就没了胃口。

郁言几下将晚饭敷衍过去,回屋关门,他拿着西瓜霜对着嘴里的裂口一阵狂喷。喷完没骨头似的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一阵发愣。

稍晚些时候,林秋华过来给郁言送水果。她进郁言房间从不敲门,吓的郁言一咕噜从床上窜起来。

林秋华皱了下眉:“这么早就睡了?”

郁言穿好拖鞋,接过果盘的同时还接住了林秋华的手机。

“你周放哥哥下周就高考了,给他打个电话,祝他考试顺利,顺便邀请他考完试来家里玩。”

“哦。”郁言顿了顿:“不如等考完再打吧,我怕打扰哥哥学习。”

林秋华道:“周叔叔让你现在打。”

郁言躲不过去,听话的戳号码打电话。

周放是大他两岁的哥哥,今年就要高考。周放的父母和郁言的父母是大学同学,当年关系就很好,毕业后一直都有联系,两家人还买了上下楼。

周放的妈妈郑彤先怀的孕,生了个大胖小子。那个年代的家长就喜欢订娃娃亲,约定等林秋华生了个闺女嫁过来,两家人亲上加亲。

谁知后来郑彤二胎都生了,也就是周放,林秋华才晚一步生下郁言。两个都是带把的,娃娃亲也就暂时搁下。

郁言是早产,小时候身体弱,周放虽然只大他两岁,却是个很合格的哥哥,郁言一度成为人家的小跟屁虫。

那年郁言十二岁,周放的爸爸周树怀弃官从商,举家北上,这么多年再没回过南城。

周放刚走的那段时间,郁言天天在家哭,拉着他妈的手问人要周放哥哥。林秋华向来不会安慰孩子,便打个长途电话,让周放自己安慰。

孩子嘛,总是天真的。周放承诺放寒暑假就回南城找郁言玩,后来又说过年一定回来。一两年,两三年,郁言没等到人,渐渐明白那不过是客套虚词,安抚他罢了。

郁言不再执着,到后来甚至对周放的电话有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