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停在一起,郁言锁好起身,接住程深扔来的牛奶,抬眼一看,发现那人身上的t恤好眼熟。
可不就是留宿那晚借自己穿的。
郁言有些不好意思,眼角轻轻挑起,嘟囔着问:“你怎么穿这件?”
程深靠过来,两人并肩往车站走。他低头,看见郁言欲语还休的神色,问的问题还挺尖锐。他好笑,怎么这人穿自己衣服的时候不害羞?
程深说:“就穿过两次,我还能扔了?”
郁言噎住,后知后觉自己问的好奇怪。
好在程深没为难他,下一句关心他的伤势:“嘴角还疼吗,给我看看。”
车站离路口很近,他们已经走到。正好停下来,郁言顺从的仰脸偏头:“西瓜霜很好用。”
那面颊如玉似珠,唇色浅淡掺粉,嘴角一点深红,像是画花的胭脂。
程深没有后退,就着这个姿势继续问:“妈妈看见了吗,骂你了?”
“没有。”郁言说:“我跟她说上火,她没怀疑。”
程深放了心,后撤一步,观望起公交车。
郁言站在他左手边,也扭过头往马路上看。程深的眸色忽然变深,借着机会肆无忌惮的打量。
郁言穿着白色t恤,卡其色的短裤停在膝盖上面,底下是一双白色板鞋。清清爽爽又干干净净,连颈下的绒毛都安分又贴服。
“啊!”郁言毫无征兆的回头,恰对上程深灼灼的视线:“车来了!”
程深匆忙挪开眼,和郁言前后脚刷卡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