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察觉程深眼神古怪,恰好服务员送来新的酸梅汁,再联想那串对话,明白过来:“你是不是不能吃辣?”
程深有点没面儿,也只能认栽,心甘情愿的说:“陪你吃,多辣都行。”
嚯,够义气。
·
吃完付钱,郁言刺激的差不多,感觉病都好了,他真心道谢:“谢谢少爷这段时间的照顾,还请我吃饭。”
谁家少爷鞍前马后的伺候,盯吃药,帮带饭,每天琢磨着打什么菜能让郁言更有胃口。
程深挑起眉问:“我俩到底谁是少爷?”
郁言抽出一张纸擤鼻涕,闷声闷气的说:“你比我有钱,住二层江景房,家有保姆伺候,qq号都是3字开头,你不是少爷谁是?”
程深服气,头回听人拿qq号判断贫富。他转头,拿胳膊撞郁言的后背:“我是少爷,那你是什么?我成天伺候你。”
能让少爷这么操心的还能有谁,郁言想都没想就说:“少奶奶呗。”
说完顿住,觉得好笑,嘴快咧到耳朵根。
倒是程深,被刺到一般,配合着笑的很尴尬。没别的,像被戳中某个痛处,他莫名其妙的心虚。
程深叹口气,抬手揉了揉郁言的发顶。
郁言的头发很软,颜色不是很深,阳光下偏棕色,手感很舒服,似动物的绒毛。
“你是不是长高了?”程深问道。
郁言快把眼泪笑出来,闻言停住,惊喜的凑过去比了比。
少年清俊的脸骤然出现在面前,笑盈盈的看着他。马路上不时有汽车驶过,红绿灯在不远处默默倒计时,流浪的小狗“啪嗒啪嗒”跑到墙根,这世界很大,可郁言流光炫彩的眼底只有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