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严所长如此一丝不苟的人,竟然与成天玩斗地主的老所长关系不错。
钟鸣以为这两位是同窗好友,没想到刚下车,几句寒暄后,严所长就问:“你们所长进来如何?”
“每天几点睡几点起?三餐正常吃饭吗?是不是每天熬夜?”
严所长板着脸,讲话不带感情,语气冷冰冰的,不像关心,倒像质问。
钟鸣觉得对方面冷心热,一一回答,又问:“您最近没联系老所长吗?”
“……”严所长抿抿唇,声音弱了几分:“他把我拉黑了。”
钟鸣实在没想到老所长还能做出来这么小学鸡的事,找补话题:“他最近喜欢玩斗地主。”
“斗地主?”严所长冷声道:“玩物丧志!”
钟鸣一瞬间明白,为什么临行前老所长只让自己给严所长带去问候,自己无论如何都不露面。
这哪是做朋友,这是当儿子。
身后的赵凯凯跟六孙在家里没少挨训,见到严所长生理性后怕,跟自己挨骂一样,耷拉着脑袋,窃窃私语:“六孙,你有没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唉。”六孙叹气,“严所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过线,总想当人家的爸爸。”
钟鸣当家做主惯了,没什么感觉,顺嘴问了死蛋的问题。
“一周前下午七点三十一分是他的破壳时间。”严所长紧皱眉头:“之前有生命活动迹象,自从那日后,迹象逐步减弱,甚至有时消失。”
“好家伙。”赵凯凯跟六孙交头接耳,“严所长真名叫严谨吧。”
钟鸣从来没见过有人把破壳日掐算到分秒,闻言不由得好奇,“现在已经能预算出死蛋的精准破壳时间了吗?”
“不能。”严所长说,“这是我做的规划。”
他严谨地补充:“这颗蛋是我的双胞胎弟弟,我按照全星际双胞胎破壳时间大数据做得推算,有85%的准确率。”
钟鸣忍不住问:“冒昧问一下您的原型是?”
严所长推了下眼镜,“雪豹,但我是半兽人。”
“我大概知道死蛋不破壳的原因了。”钟鸣说。
严所长闻言,眼神亮了一下:“是什么原因?”
钟鸣:“我猜是吓得。”
作者有话要说:严所长:到点了,快点出生。
弟弟: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