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的声音响起,车门像是生锈了一般,发出难听的声音,缓缓关上。
随着车门的关上,外面的世界像是黑暗了下来,没有了光。
就是列车,也只有微弱的灯光。
它像是驶向地狱的列班车,整个车厢除了他们之外,空荡荡的。
突然,原本空荡荡,静悄悄的车厢,有了声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黑暗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这让林铭等人心脏都忍不住的收缩了一下。
他们朝着黑暗的车厢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暗褐色麻布的人影缓缓走来。
当它来到灯光下时,林铭瞳孔一缩,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他们终于看清楚了那暗褐色麻布下的东西。
它有着九个头骨,九个头骨正左右摇晃着,九双眼睛盯着林诗悦等人。
它的九根脊椎弯曲着,像极了九头蛇的脊骨。
如果路明非在这里,他一定认识这个东西。
镰鼬女王,也是这列列车的荷官。
他们将会进行一场豪赌,赌注是孤独。
要么赢了它离开,要么输光就随着列车永远驶向黑暗,迈向孤独。
哗啦啦。
荷官一抬手,几个瓶盖和暗金色的硬币落在了林诗悦等人的身前。
他们之间名为孤独赌局,正式开始。
在列车离开月台之后,那些吸血镰并没有离去。
他们疯狂的争抢着‘钥匙’的血。
为了‘钥匙’的血,它们不惜自相残杀。
等到瓜分完‘钥匙’的血之后,它们并没有离去,而是围在阴暗的角落前,想要冲进去,却又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很快,那些围在阴暗角落里的吸血镰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般,轰的一下散开。
随着这些吸血镰的散开,一名带着蛇脸面具的女人从容的走了出来。
“去,带路。”古奥森严的龙语从她口中传出,命令着这些无意识的吸血镰。
随着亚尔薇特下达命令,被血统压制的吸血镰,开始朝着隧道深处飞出。
薄雾涌现,背生双翼的战马走出,亚尔薇特直接跨上战马,战马踩着雾气跟在了后面。
京城,老院子。
夏弥在静悄悄的院子中堆了一个雪人。
堆好之后她就坐在门前,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
说是看,其实夏弥的视线并没有落在雪人的身上。
她的思维在发散,游荡在漫无边际的世界中。
没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
其实更多的可能,她只是纯粹的在发愣发傻。
世界上有太多的问题,又哪里能够都想得过来。
她只是单纯的以这种方式来放空自己的思维,以此来释放长久的紧迫。
以往的很多个日子里,她都会坐在这里,坐在同一个位置,什么也不想,或者什么也想,但就是总不会去想那些关于龙和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路明非那边怎么样了。”夏弥收回了发散的思绪,起身来到了钢琴房。
她已经发消息给唐威和路明非了,路明非知道该怎么取资料。
夏弥在钢琴前坐下,双手轻轻搭在上面。
她就这么坐了许久,似乎在想要弹一首什么样的曲子来得比较好。
她想了许久,白皙的指尖终于按下,带着冲突与挣扎的音律在房间里回响。
贝多芬的《命运》。
这一首曲子,出自人类,是一个失去女友,生活上又备受打击的人类所创。
他在期间挣扎,斗争。
夏弥很喜欢这首曲子,更喜欢曲子最后的胜利与喜悦。
《命运》啊,《命运》是胜利了,那她的命运呢?
她的挣扎与追逐呢?
她的命运最后能否和这首曲子弹奏的一样呢?
夏弥不知道,她沉浸在音乐里胜利的喜悦中。
她等这一天等了无数年,可一年又一年换来的只是无尽的失望,以至于磨灭了曾经所有的理想和追逐。
岁月无情,命运的最后是连家乡都被磨灭。
可她依旧不屈服与命运,她依旧在挣扎。
她从无数次的失望和绝望走前行,不曾放弃。
很累了,可还不到停下的时候。
《命运的交响曲》激昂起来,夏弥的心情也随之扬起,在胜利的音律下露出王的威严。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