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抬头，倒是把他吓了一跳。这本来安安静静的教室里，在蓝启仁转头的那一瞬间，无数个小纸团从天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冲着各自的目的地飞去。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接下来的时间里，那些掌握不好蓝启仁回头节奏以及忽视了蓝忘机存在的弟子一个个被蓝启仁黑着脸，骂着‘淘汰出局’了。凌冉看得正在兴头上，身后的聂怀桑突然一个纸团扔歪了，刚刚好落在凌冉桌下，而同时，蓝启仁也回过了头。

在聂怀桑倒吸一口凉气的吸气声中，凌冉面不改色、慢慢悠悠却极其精准地伸脚踩住了纸团，将它拖进自己的衣摆下，然后继续检查自己的答卷。完全无视了身边魏无羡赞叹、敬佩以及感激的目光。

快交卷时，凌冉为了处理衣摆下的纸团，提前将自己的答卷交给了蓝启仁。蓝启仁粗略的读了读，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此时的凌冉正全心全意地想着怎么人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纸团，魏无羡却并没有察觉凌冉的动作，又握了一个写着答案的纸团，迅速转身扔给聂怀桑。而起身起到一半的凌冉因为跟魏无羡坐的太近，根本来不及躲开。魏无羡只能眼睁睁看着纸团冲着凌冉脑门飞了过去。

凌冉丝毫准备都没有，被飞过来的纸团砸了个正着，刚刚站起来的身子一个不稳，坐了回去。如此大的声音，自然是引起了蓝启仁的注意，而这一幕便被蓝启仁看了个正着。

“魏婴！！！”

凌冉将《上义篇》和《礼则篇》两本厚的要命的书递给了魏无羡。

“你加油。”这是凌冉给魏无羡最后的祝福。而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每当凌冉江澄跟其他几位世家公子路过藏书阁时，凌冉都会抬头向藏书阁中看看。脸上也总是带着笑意。

一月后

“你出来了？”凌冉看见魏无羡那一身黑衣，歪头打趣。“没你的日子，这云深不知处安静得很啊。”

“凌冉，跟你熟了以后，我发现你身上那几丝清冷气质、温润雅正都是骗人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凌冉发现今天的魏无羡格外亢奋。

“你怎么惹忘机兄了，我刚刚好像听见他让你滚了。他可从未骂过人呢。”不想跟魏无羡瞎扯的凌冉机智的转移了话题。

“嘿嘿，我跟你讲……”

听完魏无羡绘声绘色地描述完藏书阁里发生的一切，凌冉连眉毛都抖了抖。“你可真是……不怕死。”

“那是。”

“我这不是在夸……算了，你既然出来了，我便去藏书阁借书了。蓝老先生不让我们去打扰你。这一个月，我连借书都只能去老先生那里借，麻烦得很。”说完凌冉向藏书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