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十分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夫?”
说着,他指尖微颤,搭住了剑仙的脉搏。
沈尧全神贯注,只觉这位武林至尊的脉象,蹇涩而凝滞,恐怕是多年重病缠身……他正要开口,那脉象骤然改变,如琴弦绷直,如雨打荷叶,混杂无常,轻重缓急不断轮换。
沈尧从医十年,压根没见过这种状况。
他愣在原地,讲不出一句话。
终于,脉象回归平常,切实稳健,鼓动有力,像极了无病无痛的普通武夫。
沈尧叹了口气,拱手作揖:“难怪江湖上的人都说,凉州剑仙已入化境。前辈的脉息,我推断不出来啊。”
段无痕的父亲静默片刻,问他:“你师从何门何派?”
沈尧坦荡道:“丹医派。”
沈尧心里清楚,“丹医派”这三个字,说了就像没说一样。堂堂一代武林宗师,哪里会晓得丹医派的名头?却不料那位剑仙沉吟道:“我与你的师父有过几面之缘。”
他语声极低,沈尧听得一愣。
这时,卫凌风和楚开容等人接连踏进了玄关。
楚开容站到他母亲的身后,言行举止不卑不亢,对段无痕的父亲更是十分尊敬。段父倒也不见外,唤他为“贤侄”,并让他称呼自己为“伯父”。
沈尧立在一旁,疲惫困乏,打了个哈欠。
段无痕见状,和他父亲说了几句话。段父又招来两名丫鬟,领着沈尧回房歇息,还说:“若是需要任何药材,直言便是。”
沈尧心道:大户人家,果然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