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喻也没在那里久留,很快就回了房间。

再回到房间,重新站到何郧的房间里,任南喻绕着屋子走了一圈。

这屋里何郧生活过的痕迹还十分清晰,他当年高中留下的书都翻烂了,抽屉里还放着一些备用的圆珠笔。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努力,只是有时候努力未必会有回报。

任南喻坐回床上,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湛章语跑过去,在他的膝盖上坐下,然后像人一样站起来,把脑袋抵在了任南喻的额头。

察觉到额头上毛茸茸的触感,任南喻笑了笑,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笑得多难看。

他抱住湛章语,把脸埋进它的肚子里,湛章语没有挣扎,乖乖的让任南喻抱着。

遗书的事情之后,当天下午来的这一群同学里就走了一小半,第二天中午时,已经只剩下几个人。

任南喻提出该回去了的时候,这里已经只剩下两三个人。

任南喻说要走,何郧的父母也没留,只是又说了些道歉的话。

任南喻背着自己带来的背包,向着车站那边走去时,忍不住回头看去。

看到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的那两人,任南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对于这两人,任南喻说不上恨,就像是何郧一样,他只觉得可悲。对他们来说,他们只不过是在抓着何郧剩下的最后一点点东西不想放手。

对他们,任南喻恨不起来。但对于他那些同学,任南喻绝对不会原谅。

当初他不是没有解释过,但这群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他们擅自就给他标上标签,然后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又摆出一副大度的姿态来告诉他,他们已经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