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工作的事还有湛章语刚刚那眼神,任南喻夜里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的。

按理来说,喝醉了的人应该很好睡,可他就是睡不着,就算睡着也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睡着。

任南喻也不是没想过干脆起来不睡,但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好像有千斤重似的,眼皮都睁不开。

就这样在床上躺了许久,后半夜时,任南喻突然发现身边有动静,他一下就彻底清醒过来。

发出动静的是湛章语,他已经变了回来,刚刚应该是去了洗手间,这会儿正往床上躺。

湛章语躺好,本能地翻身面对任南喻,却不想对上了任南喻那双眼。

察觉自己把任南喻吵醒了,湛章语盖被子的动作有些僵硬,楼顶的事情就像是刚刚才发生,让两人都不由得沉默。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情况比之前还要暧昧,又或者说是糟糕,因为从猫变回人的湛章语,身上是没穿衣服的……

两个大男人,只其中一个穿着睡裤,躺在一张不管怎么都会碰到对方的单人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再加上楼顶发生的事情,气氛自然要多怪异就多怪异。

之前的暧昧气氛再次弥漫开来,这次两个人都冷静许多。

湛章语被子下的身体僵着,是任南喻没看见的忐忑。借着酒劲做出那种事,冷静下来之后,湛章语自己先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他是喜欢任南喻,但是做出那种直白的勾引的事情,对他来说不亚于让他在公司的人面前边跳边唱恋爱循环。

黑暗中,僵硬得身体都有些泛酸的湛章语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来。

任南喻没有反应,没有质问,让他松了口气,也让他心中莫名的失落。

任南喻期间只翻了个身,好像没有睡意。

沉默之中,湛章语先开了口,“赵海岚到底怎么回事?”他都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任南喻了,任南喻也应该告诉他。

任南喻动了动,看向了窗帘那边的缝隙,缝隙很小,只能让他隐约看见外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