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喻眉头微挑诧异地看着湛章语,后者来到他的身边,把手里的酒递了一半过来。
任南喻虽然弄不明白他想干嘛,但酒这东西,有时候让人根本拒绝不了。
任南喻抱着瓶子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十分冲鼻,看样子度数不低。
任南喻借着微弱的星光看了看那瓶子,又看了看旁边同样被辣得皱着眉头的湛章语,这还真的不像是湛章语会做的事。
知道湛章语心中有事,任南喻并没直接询问,他倒是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任南喻探出头去朝下方看了看,然后笑着问道:“你知道从三楼跳下去和三十楼跳下去的区别吗?”
湛章语举着酒瓶的手顿了顿,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任南喻,“……不知道。”
任南喻有些兴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的原因,他道:“三楼跳下去是:碰!三十楼跳下去是:啊……碰!”
话说完,任南喻自己先笑了起来。
湛章语看着他笑得站都站不直,眼中的复杂越发明显,他嘴巴动了动但没能发出声音,就好像被谁掐住了喉咙。
笑够,任南喻斜倚着栏杆看着湛章语,“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不会跳下去的。”
他也就临时兴起突然想起来,这种话他可不敢在他家里人面前说,不,应该说他谁也不敢说。
唯独在湛章语面前,他倒是很自然地就脱口而出。
这么想着,任南喻又不由多看了湛章语两眼。湛章语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想扑上来拉住他,怕他说着就翻身跳下去了。
“说说你吧,怎么回事?”任南喻转移话题。
他觉得他要是再不说点别的,湛章语大概会扔给他一堆不可能完成的单子,然后让他忙到死,忙到没有时间去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