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南喻躲着自己,湛章语眉头皱起,心中有些不舒服。从早上起任南喻就是这样,就好像他是什么索命恶鬼,对他避之不及。
公司里的人都有些怕他,平时没事绝不会主动找他说话,这一点湛章语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也有着被众人讨厌的自觉,但任南喻不同。
他感觉得出来,任南喻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讨厌他,而是在讨厌他这个人本身。
知道自己被任南喻讨厌,湛章语薄唇不受控制地抿紧,抿成一条线。
有那么瞬间,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好像胸口被什么东西用力压着。
“嘶。”湛章语正走神,端着杯子的手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他装水的杯子已经被装满,开水从杯口溢了出来,把他虎口和手指都烫红一片。
“你没事吧?”慕阳紧张地看了过来。
“没事。”湛章语擦去手上的开水,换了只手端着杯子离开。任南喻好像很高兴搬去慕阳那边的样子。
大办公室中,任南喻端着水回来时,季留已经和小组其他人打成一片。
季留性格是有些中二,还是个神经病,但他本身不难相处,因为他不记仇。
要别人知道小组的人都不愿意带自己,心里十之八九得不舒服,他不,他好像根本没放心上似的,没多久就嘻嘻哈哈的和他们打闹了起来。
之前的事也是这样,闯了祸他还知道要请客道歉,让任南喻都有些怀疑他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
看着和小组的人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模样的季留,任南喻猛地想起了早上那两个靠一起的男人。
他突然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两个男人了,那两个人是湛章语的朋友,他之前在酒吧的时候见过。
想着那两个人,任南喻又不由得朝隔壁偷偷看了一眼,那两个人之间的暧昧好像从酒吧开始就有。
要是他没想错,搞不好那两个人其实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