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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不想嫁……”蔚林琅转着笔,“只是没碰见非嫁不可的那种。”

“那你想嫁甚么样的?”

“得高大,得威猛,还得好看,又会弹琴念诗还得会走马捶丸,要洁身自爱,不能像我父亲那样娶太多姨娘。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管我,最好——还得有钱。”

惠觉斜了她一眼,“你去做梦比较快。”

“切……”

蔚林琅哼了一声,有客人来结银子,蔚林琅麻利的扒拉着算盘,堆起笑脸,“一共一两银子。”

相熟的小姐妹一个接一个的嫁了人,就连同她一样,都觉得女人为何非要嫁人的表姐,也有了夫君。

而蔚林琅看着堆满了话本子的铺子,还有铺子里走来走去的光头惠觉,又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只有银子,她好寂寞。

第二日她来铺子里时,却发现惠觉在看一本诗集,蔚林琅瞪大眼,“你看这干啥?”

“哦……”惠觉漫不经心地将书册收起,“多看些书,说书的时候也好说些。”

蔚林琅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小脑壳,“孺子可教也。”

惠觉将她推了推,“你又不是我娘,以后对我规矩些。”

“人小鬼大,我不是同你娘差不多嘛……”蔚林琅撇撇嘴,“我日日照顾你,很是辛苦的。”

“谁照顾谁?”

惠觉从椅子上跳下去,去门口揽客了。

“这么大火气干啥?”

蔚林琅也懒得理他,继续琢磨话本子去了。

去清风楼找男倌,确实是她被姐妹们刺激后冲动了。不过那又怎样,她是富婆蔚四,她靠自己的才华和本事赚了金钵满盆,合该男人伺候她,她怎么能去做小伏低,伺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