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旁骛,也没想过旁的事情。
将军让他保护姑娘,他就把保护对象从将军变成姑娘便是。
他二十余年的生命里,只有习武和主人,是以姑娘让他去救人,他就去了。
虽然在他的认知里,于侯府无益的人,是不该救得。
那晚的小姑娘如受了惊的兔子般,一开始缩在他怀里哭,后来又开始缠着他,问他是谁。
麻烦,吵,聒噪。
方影心里想。
后来听说南郡王满上京在打听一个侍卫,他也不为所动,只是觉得这南郡王也算得上是堂堂男儿,非势利小人,不过是想塞些银子报恩罢了。
他其实从未想过能再碰见荣昭,她是高高在上、金尊玉贵的县主,而他不过是……一个侍卫。
自从和姑娘去了趟烟翠楼之后,他脑中偶尔会想起那个喋喋不休问他名字的小姑娘,虽已经记不清小姑娘的样貌,但那因为哭过而微哑的声音,如锣鼓般闹人,他一直记着。
方影更是觉得,女人——怎么会这么吵。
姑娘说他没体会过这其中的滋味,不懂。
怎么会,方影心里哼着,他懂得很,女人不如练武让他快乐。
两个人睡一起,挤一张床,有甚么快乐可言。
笑话,姑娘才是不懂。
武安侯府的喜宴上,来得大多是军中之人,便连女眷也一个赛一个的能喝,尤其是武安侯夫人,原本为后院女宾备的喜酒便不多,冷不丁所有坛子便都空了,侯夫人唤下人去抬,可后院这边留下的多数都是丫鬟,小厮不多,大都派去了前院。
姑娘便顺嘴让他去帮忙搬坛子酒来。
方影十分不情愿的领了仅有的几个小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