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半夏惊道,“这是奴婢亲自熬得,没有假于人手。”
林音的目光也凉了些,“我记着自打我有了孕,陈叔怕我多食生冷,腹痛难忍,府中的瓜果每月都是定数的,如今府内好久未出门采买,梅子是从何处来的?”
“是今日厨房的刘妈妈说她自己藏过一些酸梅干,奴婢想着姑娘这几日胃口不好,便向她讨了些给姑娘煮梅子汤喝。可刘妈妈平日虽势利了些,却不像是胆大会害人的。”
林音眼睛闭了闭,按按发痛的额头,“别声张,悄悄把刘妈妈带过来罢。”
刘妈妈很快被带来,听半夏板着脸讲了事情原委,噗通一声跪下,“王妃明察,老奴当真没有谋害小皇孙的意图,只是今晨路过菡萏院,春兰和夏芳姑娘在商量着如何博王妃欢心,好在府内讨得一席之地,便说起她们之前晒过梅子干,最是止孕吐。老奴这才起了坏心思将其抢了来,想讨好半夏姑娘,以谋个厨房采买的差事……”
刘妈妈气愤道:“定然是那两个小妖精,是她们动了手脚!”
林音扶着腰,无力地叹了口气。
夫君若真的遇了险,定还会有无数人想尽法子要弄掉她腹中的胎。
这几日府中人心惶惶,她刚将梵影召回至昭然堂,唤了几个护院过去盯着,不过是对菡萏院放松了一两日警惕,便闹出了这档子事。
林音思虑了片刻,对王院判道:“这些时日,还要辛苦院判了。”
王院判忙行了礼,“王妃这是何话,微臣竭尽全力便是。”
林音咬咬唇,如今夫君生死未卜,父亲被构陷,而她被困在穆王府,岂不是任人宰割?
她必须要想法子出府去。
林音抬了抬眸子,对刘妈妈道:“这次便先饶过你,以后若再欺压别人,便出府去寻旁的差事罢。再者,此事你若出去乱说,被我知道,定然也不会轻饶的。”
刘妈妈连连磕头,“是是是,老奴不会说得。”
刘妈妈被陈叔带了下去,林音才对方影道:“将春兰和夏芳捆了,丢柴房里关着,她们说不准知道些甚么,先审审,审不出来便先放着,也算是个人证,派些人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