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越想越气,恨不得打他一顿。
香行已经转到了花娘名下,林音进门便见花娘正在招待客人,见了林音,慌忙行礼,“姑娘,官人在二楼等呢。”
邓伏南也同她行了礼,二人坐下。
林音道:“邓先生寻我何事?”
邓伏南默了默,才道:“是有桩小事,我家的长辈不愿花娘入门。不论我如何求,都没甚用,母亲前几日还去宅子里闹,打了花娘,我又不是整日在家……”
邓伏南说着,叹了口气:“姑娘,我晓得这类小事不该再来烦你,我实在没法子了,我不想让花娘只做我的外室。”
半夏昨日刚同她讲了外室一事,邓伏南这么一说,林音没忍住有些呛。
缓了缓才顺过来,“此事你寻我确实无用,即便我能为你和花娘做媒,花娘真的嫁去孙府,照样要受婆母苛待,无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是,我晓得,是以我准备参加春闱,待我有了功名,在孙宅便能说得上话。”
林音笑起:“这真是好事啊,邓先生既然已经有了主意,还寻我作甚?”
“安王不肯放我,如今他没了孙家,已是失了左膀右臂,自是不肯放我去准备科举一事。只希望我能为他安心筹谋……”邓伏南抬头瞧了眼林音,“姑娘当真就这样收手,放过安王了么?”
“他若无动静,我也没有由头整治安王府不是?”
“那若有了,我告知于姑娘,姑娘能否彻底毁了安王府?”
说到这个,林音问道:“魏冉和宫内的魏贵妃,是不是安王的人?”
“魏冉?可是现任的禁军统领?”邓伏南摇摇头,“邓某不知,殿下近些日子总是将自己困于书房,不知是在打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