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青问道:“怎么了?”
“没甚么,只是有点感慨。其实孙威最蠢的一点便是以为父皇还是年轻的那个帝王,孙威太了解年轻时的父皇了,总觉得离间了夫君与父皇的关系,便能稳操胜券,却不知随着年岁增长,无情如帝王也愈发看重人情冷暖,一步错、步步错,孙家也算是毁在了自己手里。”
“嗯……”岚青沉声应着。
林音又问道:“夫君,你说平安……当真不是父皇亲生的么?”
岚青顿了顿,才道:“不知,孙皇后殁了,也不会再有旁人知晓了。”
“我倒觉得平安是父皇亲生,夫君有没有觉得,其实很多事本就不是真的,说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无法拔出,一发不可收拾,父皇送她去和亲,已是最好的结果了。睡罢……”
林音缠着他的衣摆,“夫君,我讨厌平安,她有这个下场是应得的,我也不觉得她可怜,我早早便知晓,一味地良善并不能让自己好过,妇人之仁男人不能有,女人也不该有。朝堂上波谲云诡,以后遇了事,夫君定要保全自己,全身而退,莫管旁的。”
“嗯……”岚青揉了揉她的头发。
“夫君,你会……做储君么?”
“你想我做么?”
林音不愿意答这个问题,慌慌岔开了话题,“可是,吏部尚书的小妾究竟是如何疯的?”
“我第一次去烟翠楼,便是随着她去的,且皇城司里甚么药都有。”
林音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嘴角,“夫君真厉害,睡罢。”
岚青却扯住她,“青阳国师为何突然插手了孙家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