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安帝今日精神头极好,谈完话宫门已经下钥,岚青便只得留宿宫内。
有小太监先将他引去了翊坤宫。
正殿挂着一幅已经泛黄的画作,画上的女人十分温婉,嘴角微微勾着,大方端坐。
岚青躬身上了一炷香。
这宫殿刚被修葺过,油漆都是新涂得,味道冲鼻,岚青负手站去殿外,抬头往夜空瞧了几遭。
这宫内的夜色竟如此浓重,夜幕无星无月,只余了满目乌黑,与低沉。
仿似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被这四方宫墙内的无尽夜色所吞噬其中。
?
蔚缜近些日子实不愿意上朝,因着圣上总要留他。
仿似年幼时完不成课业被先生留堂。
成安帝再次留他时,百官瞧着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蔚缜随着内侍一路往御书房走。
心里惴惴难安,不知圣上又打起了何主意,蔚缜思来想去,觉着自己实在没有圣上可再惦记之事,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了放。
谁知刚入御书房,蔚缜还不待拱手行礼,成安帝便赐了座,上了茶,好一番寒暄。
蔚缜坐不住了,终是道,“陛下留臣可是有何要事吩咐?”
“倒无甚么大事,是桩喜事。前阵子听闻韶宁身子无碍,朕很是欢喜,便同皇后多了几句嘴,谁知皇后却上了心,想着韶宁曾与平安闹了些不悦,便欲给她指门婚事。朕也觉着甚好,蔚卿家觉得呢?”
“……?”他觉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