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打趣她,“我看表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就只是想来看祁王殿下的。”
“是啊……”宋清许承认地很快。
方主簿将他们迎去正堂,林音将图样拿出。
方主簿拿镇纸压好,细细观摩着,道,“县主可否为老夫详细说道一下?”
“自然……”林音在方主簿身旁落座,手指点上去,“此为竖井,供进入和通风之用,此为暗渠,带有斜坡,用以引取地下潜流,一定距离后便渐进地面,通过此处与地面的明渠相接,从而将水引入涝坝,并不算复杂。”1
“妙哉,瞧着工艺简单,最复杂的便是打竖井和开凿这暗渠了。”
“正是。只不过我也只是记了大概,最好还是请些能工巧匠,好生琢磨一下。他们看了图样,定然能明白一二。”
方主簿不舍地将目光从图样上移开,“县主这图样,于宿州百姓或许大有用处啊。”
“是么?”林音扬起嘴角,“若真能用得上,便再好不过了。”
方主簿说着便又要起身拜她,林音慌忙扶住,“主簿心系百姓,才是仁之大者,万万不要再向阿音行礼了。”
林音说完垂下眸子,“只是……阿音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求主簿帮忙。”
“县主但说无妨,若老夫能帮,定竭尽所能。”
林音道,“三年前家母曾来探望过姨母一次,只是在宿州城外,马儿受了惊,带着马车四处乱跑,幸得有位少年制住了惊马,救了母亲一命,便攀谈了几句,母亲问得那位恩公年仅十四,未及弱冠,且是宿州城本地人,就住在城南,但未来得及询问姓名,便匆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