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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

林音看着蜡烛扑簌燃着的火苗,她原本想着此生避开他便算了……她当真不想见他。

蔚缜果真是第二日午时才来,想是一大早偷偷牵了马,又偷溜了出去。

用膳的时候,林音故意碰了下蔚缜的胳膊,蔚缜吃痛地收回去,趁着叶榛去小厨房看点心,小声对她道,“你若是对你母亲胡言乱语,我必定饶不了你。”

林音不悦地撅噘嘴,“女儿岂会乱说?”

蔚缜听见叶榛的脚步声,慌忙舀了口汤,闷声喝了下去。

叶榛还来不及制止他,蔚缜一口又吐了出来。

林音笑吟吟地吹着汤匙,只见叶榛拿手帕替蔚缜擦了擦,边擦边数落他,“冒了那般多的热气,也不说吹一吹便往嘴里送,怎地这么多年了,还这般心急,改不了你这样毛躁的毛病。”

用了午膳,林音惯例去午憩了,叶榛便拿起一块帕子绣起来。

看着妻子在窗前刺绣,蔚缜走过去揽住她。

叶榛笑道,“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差事没办好?”

“倒是有些不顺,也不妨事。”

叶榛想起女儿那日的猜疑,便放下手里的绣活,问道,“你去宿州究竟是做甚么去了?”

“自然是镇压灾民,还能是甚么。”

叶榛深深地看了眼夫君,想来他不愿说,怕是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