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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缜想到了那一日女儿宛如偷情般栽在了草垛子里。

便觉得胳膊也不疼了。

一个反手制住岚青,“你……你这小子,怎会识得我家姑娘?”

岚青吃痛地吸口冷气,其实他也想知道,怎地就突然识得了他家姑娘。

“父亲……”林音将蔚缜的手拿开,拿出帕子替他草草包扎了下伤口,“岚校尉救了父亲的命,父亲不论功行赏便算了,还要恩将仇报,这是甚么道理?”

蔚缜气得吹胡子瞪眼,哪里还管道理,“你这个时辰不在家中,跑来大街上私会外男又是何道理?那日在兵营,我看你就不是来寻为父的,便是来看这小子的。”

林音先是扶起岚青,柔声细语地问道,“我父亲下手没个轻重,没弄痛你吧?”

蔚缜看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丫头这般对着一个外男,眼前一黑,心肝都要痛了。

谁知林音也学着他瞪眼睛,“父亲怎能误解女儿呢!女儿今日与母亲去相国寺进香,回城时母亲说女儿的冠服怕是要做好了,便让女儿去试身,谁料母亲怕热,丢了女儿一人在芸苜居,女儿试完衣裳,同半夏去买糖水,却碰到贼人抢了女儿的荷包,女儿想着这般贴身之物若被人拿了去,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便顾不得等半夏,匆匆去追那贼人了,谁知没追到,反而迷了路。

还好路遇岚校尉,看女儿眼熟,还帮忙寻到了那贼人,生怕入了夜再有危险,一路护送至此。

甚至见父亲危难,立刻出手相救。谁知父亲竟恩将仇报,这般误解女儿和岚校尉。父亲平日里便是这般治军的么?”

寻荷包?

林音一席话说得正气凌然,一气呵成,连岚青都要信了。

蔚缜被女儿说愣了,林音又推推他,“父亲还不快向岚校尉道歉,你这般怀疑下属,会寒了人家的心。”

蔚缜看着岚青,还是十分的不顺眼。但女儿说得义正言辞,想来也不是假的,他家丫头是素来不会扯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