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安,想着父亲身边的亲近人只有文伯了,怕母亲觉得我大惊小怪,便也只能同文伯说一说。”
“将军两袖清风,一生正气,素来都是只为圣上……”文伯拍拍她的手背,“想来只是一场梦,姑娘别太放在心上。”
“便是梦境,提前有准备也是好的,总归能防患于未然。”
“将军树大招风,如今立储一事更是闹得满上京沸沸扬扬,姑娘的思虑也颇有几分道理。只是将军素来谨慎,平日里除了上朝,便是去兵营练兵,没旁的事了。”
“圣上上次留父亲谈事,说了甚么你可晓得?”
文伯摇头,“将军没说,面色也如常,想来不是什么大事。第二日将军便前往宿州了。”
“第二日便去了宿州?”
林音越发觉得父亲去宿州必不是小事,托腮道,“文伯,日后若圣上再单独留了父亲谈事,你可要同我讲。我这心里一直不安得很,那梦境像真发生过一般,如今想想都后怕。”
文伯看林音愁眉苦脸,想来姑娘是被嫁人一事吓怕了,只得哄她,“姑娘放心,我第一个同你讲。”
林音觉得文伯并未放在心上,他一口茶没喝,便又跑过去训那些笨手笨脚的小厮了,仿若天大的事也不如眼下的笄礼。
林音叹口气,还是自己多上心吧。
只是宿州?
难不成圣上让父亲做的事,就是宿州?
宿州有甚么?
林音刚回撷芳院,便被半夏扯了去。
“姑娘,皇后娘娘送了套头面过来。如今夫人正在外头谢过公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