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喜隐不悦道:“把他弄出去,还有他的全家,一并活剥了示众!”
越王忙劝道:“宋王最好不要弄那么大阵仗,上京南城住着很多汉儿,都为大辽效命……”
范忠义也猛然跪倒在地上,急道:“王爷饶命!饶过我的儿女,让我干什么都行,我还有用!”
“狗都不如,有啥用?狗至少不会害主子。”耶律喜隐又是怒又是鄙夷。
范忠义忙道:“求王爷让我见萧公一面!”
越王也沉声劝道:“咱们先不必顾这事儿,还是准备对付王帐那边的人为要。听说萧思温已前往许国议和,一旦他们腾出手来,肯定会回上京对付咱们。”
“剥了!”耶律喜隐道,“找剥羊皮的熟手,别让他们死得太痛快。”说罢甩手就走。
越王逗留稍许,对范忠义道:“宋王已和王帐决裂,如何能见得?”
范忠义拼命用瘦弱的身体撞木栏栅,大喊大叫,痛哭涕流,声音在黑暗的地牢里回荡,仿佛鬼哭神嚎。
……
黄河南岸澶州城。萧思温等辽国使者没有马上被正式召见,接待他们的人是礼部官员卢多逊。卢多逊要先和萧思温等人私下谈好条件。
此时萧思温正十分不满,他拿起一张纸,指着纸面问卢多逊:“兄弟之邦是什么意思,为何大辽皇帝要屈居为弟?”
“稍安勿躁,萧公稍安勿躁。”卢多逊十分淡定,侧目先用缓和的口气说道:“大许此时收兵言和,显然会让高丽国陷于不利之地。若许辽两国不化敌为友,以兄弟相称,大许朝廷如何对高丽国解释?”
卢多逊的语气逐渐加重,神色也变得严肃:“两国并未称父子君臣、亦或叔侄辈分之礼(曾经辽国和北汉国),而是平辈的兄弟之礼。萧公与辽国君臣都应该放下旧的念头,看看现在的强弱之势,究竟是谁在进攻、谁在苦心支撑?辽国不称弟,敢情还要继续做大哥?”
萧思温忽然站了起来,“这等盟约,本公不敢答应!”
卢多逊收住凌厉的目光,又劝道:“萧公还是多权衡思量才表态的好。辽国不过只是在虚名上吃点小亏,大许并没叫辽国进贡……这等时候辽国还想便宜占尽,那还谈什么,萧公不如带信回去,叫辽国主继续聚兵打呗!”